看到鸿钧那惊恐的表情，苏墨先是一愣，而后明白过来。
“承认自己不知，很难吗？”
没有谁能了解天地所有的秘密。
这是苏墨的固有认知。
也是前世养成的思维习惯。
承认自己不知道，然后因为不知道去探索，去认知，最终掌控这些知识，是一个完整的体系。
鸿钧却不是如此。
或许刚刚化形的他，寻从过这样的默认规律。
但从他合道开始，随着占据的天道权柄越来越多，最终成为天道，整个世界的信息都朝着他开放，就达到了全知全能。
他维持这样的状态，不知道多少元会，从洪荒大世界到现在的主世界，年月不可计量。
习惯了全知全能，就不会承认有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就算意识到了，也会给出一个自己臆想中的答案。
最后发现自己给出的答案和现实不符，就会产生怀疑，陷入到自我怀疑的陷阱之中。
很显然鸿钧意识到了这问题，只是他无法改变。
“吾有点明白尔到底看到了什么！”
苏墨淡淡道。
鸿钧深深看眼苏墨，手中一直都没停下的法决陡然停下。
唰！
祭台上再多出一人。
苏墨看过去，瞳孔陡然缩起。
从见到这血红空间，发现鸿钧是在布置十方寂灭阵，以及十方寂灭阵需要十个混元以及混元之上修为人为献祭才会产生作用，就一直在猜测鸿钧到底选择了谁。
轮回天君和罗睺，早就被鸿钧算计，肯定脱不了身。
老子，元始和准提，接引，早在鸿钧毁灭封神世界的时候，就被控制。
昊天和瑶池，出乎他的意料。
没想到鸿钧居然有能力将两人提升到混元境界，不过想想两人吞噬融合了造化玉碟的碎片，论底蕴，说不定比冥河还要强，也就见怪不怪。
剩余的两个位置。
苏墨想法中是冥河和女娲。
因为他们曾被关进了玉京山中。
另外冥河在三千红尘客中，受到鸿钧的影响很大。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冥河是血海中诞生。
这红色空间依靠盘古的心脏搭建，冥河所在血海，是盘古的污血所化。
至于女娲。
前面的理由相同，最后一点，女娲掌控造化之道，主生。
苏墨甚至还想过通天，三清都是盘古的元神所化。
也想过伏羲，镇元子等弟子。
但……
苏墨从来都没想过敖莹！
就算轮，也不应该轮到敖莹头上。
“师尊？”
敖莹回过神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苏墨。
再然后，她发现了自己的处境不妙，特别是身上那看似用力就能挣脱，实际上固若金汤的红色丝线。
“师尊，这是怎么了？”敖莹镇定询问。
苏墨给敖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后不善的看向鸿钧。
鸿钧淡淡一笑。
“老道要多谢尊者，如若不是尔，老道的十方寂灭阵又怎么可能这么完美。吞噬之道，老道也没想到居然会被这么一个废材领悟成功，也是老道的气运！”
苏墨神色越来越冷，敖莹则一头雾水。
她什么时候领悟吞噬一道了？她只不过是借用了吞天魔功的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