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直兄能代表益州之主前来,看来深得益州牧的信任啊!”司马徽无比感慨的低叹了一句,“有些羡慕,哪像我,本想安安静静当个农夫,被刘荆州礼贤下士请了出来,却落得如此身败名裂的下场。想死,竟然还没死成。”
法正低头,微微一笑,“水镜先生何必如此自谦,做错事的,竟是公子琮而已,我看刘荆州对先生还是无比信任的。倒是在下,却让先生误会了,出使荆州,仅是无人来,我才来的而已。”
“我看孝直兄才是自谦!”司马徽板着脸说道,“孝直,乃是天下少有的大才,就连我司马徽穷缩在这水镜庄上也知道先生的大名。刘璋焉能不知道先生的本事?”
法正有些意外,但想了想,又平静下来。
“孝直,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这可不是商业互捧,我说的都是大实话。孝直之才,远胜张松!”司马徽一看法正那表情,就知道这家伙是觉得他在随口应付他。
法正,这位初读三国以为是和尚的家伙。
在蜀汉那是实打实的刘备贤内助。
甚至后世有不少人认为,法正的能力,其实是在诸葛亮之上的。
只是诸葛亮被三国神话了而已。
法正这一次,是真的有些被惊到了。
他也一直觉得
自己还是挺有本事的,但奈何不被看重啊。
至于他的好友张松,他的能力,法正觉得其实也还是很高的。
就是人稍微狂了点,过于放浪形骸了。
“先生过誉了!”法正很谦虚的说道。
司马徽定睛看着法正,忽然感觉有些心累。
大爷的,咱俩这样推来推去的有什么意思呢?
你就不能直接了断的表明自己的意思吗?!
猜,真的很累的。
有些无奈的司马徽,忽然间从榻上翻了起来,给乾通打了个颜色,示意让他守好门,然后直接了当的开口说道:“孝直兄,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直接开门见山吧。今天玩心眼玩的我有些累,不想动脑子了。”
法正忽然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先生可是有大图谋?法正或许能助先生一臂之力,譬如拿下益州!只要先生能说服刘表增兵,我便可让刘璋投降!”
“嘿,这就对了嘛。大图谋我倒是没有,就是有点小图谋,不过现在也出了点问题。”司马徽摩挲着下巴说道。
法正淡然笑道,“可我观今日的情况,先生在荆州的影响力,应该在刘表之上。难道先生不打算做主荆州?”
“我觉得做人要低调!”司马徽笑道。
法正一楞,旋即点了点头,“在下,懂了。”
司马徽瞥了一眼法正,你懂得嘚儿。
算了,这位说不定还真的懂了。
有些事情能糊弄得了刘表,但绝对糊弄不了人精。
譬如荀彧和鲁肃。
司马徽敢笃定,这两个老混蛋,今天绝对看出问题来了。
黄承彦、庞德公这二位荆州的门阀代表,蔡瑁这位荆州的武将代表,跟着他逼宫刘表,那一跪,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不知先生的小图谋遇到了什么问题,若可以,不妨说来听听!”法正的脸上洋溢起了一丝自信的光芒。
和司马徽的聊天,让他感觉到了一丝战斗的喜悦。
司马徽若有所思的看着这位未来刘备得贤内助,说道:“刘备将于益州崛起,这已是不可阻挡之事,我很难再说服刘表继续增兵益州。”
“而且,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徒弟,非觉得刘备乃汉室正统,又有成大业的希望,已经投奔过去了。刘表借给刘备的那些兵马,恐怕要变成刘备自己的了。”
法正掐着指头,低着头想了想,说道:“如此一来,此事倒是真的有些难办了。若我让刘璋投降刘备,先生以为,如何?”
司马徽被吓得眼珠子差点直接爆了出来。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