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刚写好
,乾通就捧着一个精美的盒子走了过来。
将信交给乾通,司马徽吩咐道:“尽快派人送过去,一定要亲手交到鲁肃的手中。”
“喏!”乾通颔首,快步离去。
看着乾通离去的背影,司马徽忍不住又感慨了。
乾通这小老儿,越老越妖了,都快成精了。
……
江东,柴桑郡。
风景优美的江中,鲁肃与周瑜正在泛舟品酒。
小炉上旺盛的火苗将鲁肃的半张脸映的通红,他一边搓着双腿,一边说道:“在江边讨生活,人还未老,这双腿就先老了。”
“寒气入体,伤的可不仅仅只是腿。若子敬的谋划可成,得了荆州,我们就可以想办法去中原晒太阳,治你这腿疾了。”周瑜微微笑道。
鲁肃闻言,嗤笑一声,“公瑾说这话,可就有些没道理了。为了治我这两条没用的腿,江东儿郎却需要打无数的仗,死无数的人,不合算。”
“我就喜欢你这种说一做二的风格,即便是我,都分不清楚你这话到底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周瑜揶揄道。
鲁肃拽过一旁的貂皮毯子盖在自己的腿上,苦笑说道:“公瑾,差不多就行了。不过,说起此事,这一次荆州之行,可是让我彻彻底底的开了一回眼界。”
周瑜神态间带着些许的傲慢,“你想说什么?荆州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很多?让我不要有轻敌之心,可是如此?”
鲁肃张了张口,忽然有点郁闷,他苦笑道:“倒也并非是荆州强大,而是有些人不得不防。”
“刘表死了个婆娘,却让我见识了一遭,老狐狸们的八仙过海手段。可怜黄射那孩子,被一群老狐狸耍了个团团转,听闻现在正在厉兵秣马的要自立,黄祖竟然还真听了儿子的话。”
周瑜瞥了一眼,“这些事,你并未与我提及过。”
“只是之前觉得没什么说的必要,但这些时日,我晚上睡不着总会去想想,却越想越觉得有些事不太对劲。司马徽在荆州虽有盛名,但他很少参与到权力之争,可这一次,他所做的那一切,分明是别有所图。”鲁肃摇头,伸手将小炉上温好的酒倒进盏中。
周瑜斜倚在船舱,伸手抓起酒盏,呵呵笑了两声,说道:“虽然我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或许能明白一些其中的缘由。司马徽真正关心的应该是北斗学宫,而刘表此人多疑。北斗学宫有郑玄、有华歆,还有一个司马徽,这影响力已经超过刘表了。”
“这样的情况,刘表若是不给司马徽一点下马威,哪
还能是刘表?可郑玄、司马徽这些人,哪一个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不杀人,但恶心人还是能办到的。”
鲁肃颔首,“也许吧,但也许不是那么的简单。”
“你看你,有时候总是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周瑜笑道。
这时,江面上飘过来一艘小舟,其上站着两名将士。
“将军,荆州司马徽遣使求见!”船上军士遥遥喊道。
鲁肃将脑袋从船舱里弹出去看了一眼,笑道:“你看,真的是说什么来什么,这个水镜先生,我怀疑有些什么未卜先知的本事!竟连旁人背后说他闲话,他都能遣使而来,不得了啊!”
周瑜笑了笑,“且听一听他说什么吧。”
随即吩咐那两名将士,将人送过来。
“不出意外,应当是红楼商号之事。公瑾恐怕想不到,那红楼商号的掌柜,竟是曾经辅佐刘备的糜竺,此人和司马徽关系匪浅。”鲁肃坐正身姿说道。
不多时,那艘小舟荡了过来。
一个面容黝黑,肌肉遒劲的中年人手中捧着一个包裹,出现在了船头,“奉我家主人之命,特为鲁子敬送上美女首级一枚。”
说完,将那包裹往鲁肃面前一放,噗通一声就钻入了江中。
犹如泥鳅一般,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