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办的超乎司马徽想象的顺利。
响鼓须用重锤,历史的教训明明白白的摆在司马徽的面前,让他深切的明白,没有血腥味的改变,就是狮子头上挠痒痒,起不到丁点作用的。
尤其,荆襄之地的这些世族门阀心眼儿更多。
用铁血手腕,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式。
“大家都放轻松点,一个个绷这么紧张干吗?我又不吃了你们。”司马徽喝着茶,摆手笑道。
众人面色发苦,确实,你是不会吃了我们。
但你会让我们的脑袋在空中飞两个圈,然后死不瞑目的落地。
“说起来,我这儿还有一件小事需要劳烦诸位。”司马徽忽然又问道。
众人听到这话,不由得心中一紧。
他们现在老怕司马徽说事了,这个年轻人,那是一点公德心都不讲。
不管有理没理,讲话全靠刀。
黄承彦看气氛有些僵硬,开口说道:“先生但有需要,尽管吩咐便是,我们这些人,如今……已没有退路了。”
这话,黄承彦是给司马徽说的,也是给厅中的其他人说的。
他们的家人都被司马徽的人控制了,他们这些个孤家寡人还想干啥?
这个时候不表现,还想在什么时候表现?
司马徽满意的点了下头,说道:“明日,你们该干嘛就干嘛,这荆州之主还是刘表,我司马徽还是襄阳城外水镜庄中的农
夫。”
众人一脸错愕的看向了司马徽。
这话什么意思,他们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大家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是一脸的茫然。
黄承彦微微低头,心中忽然明白过来,开口说道:“先生的意思是,这荆州实际的主子是先生,但明面上的主子是刘表,曹阿瞒与陛下的关系,懂不懂?不过,听先生的意思,今夜在此商定的事情,应该是不会让刘表知晓。”
说完,黄承彦转身拱手对司马徽说道:“先生,我斗胆说的可对?”
“黄老是个不折不扣的聪明人,我希望聪明人能办聪明的事情。”司马徽笑道。
论投资的智慧,黄承彦应该可以写一本非常完美的。
这老家伙,是比庞德公更阴险、更狡诈,也更聪明的一个老家伙。
他的一手算盘,几乎打圆了整个吴、蜀高层,确实很厉害。
“先生过誉了,老朽仅是一老匹夫而已,不敢当先生的赞誉。”黄承彦拱手谦谨的笑道。
“黄老说的没有错,我的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如果让我知道,刘表表现出任何的不对劲,我先杀刘表祭天,然后再招待你们!”司马徽面色渐渐变得威严,毫不客气的威胁道。
众人心中发冷,都不敢正眼去看司马徽。
这真的是名满天下的隐士司马徽?
这手也太黑了!
“先生大可放心,若有意外
,我庞老匹夫先砍了他全家!”庞德公闷声说道。
黄承彦都自称老匹夫了,他也不敢把自己的形象往好点儿贴,只好一口一个老匹夫的自称了。
但他的内心有点儿苦……
干嘛啊这帮人,今天晚上一个比一个不正经。
争相送钱,争相自贬。
“有庞老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司马徽放下茶碗,看向了史阿。
史阿点了点头。
于是,司马徽起身道:“时间也不早了,这雨也彻底的停了,我看我应该能睡个好觉了,诸位也早点歇息!史阿,我们走吧。”
史阿和数名黑甲武士开道,司马徽离开庞府。
然后其他的黑甲武士,又在庞德公等人没注意的时候,就那么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