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冷吗?”
“不冷了。”
“嗯。”
一时无话,姜沉鱼蜷缩身子,尽量将后背跟姜堰的胸膛隔开,可每次都失败了,狭小的空间让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姜沉鱼变得昏昏欲睡起来,身体逐渐放松下来,靠在姜堰的手臂上,头一点一点的,好像小鸡啄米似的。
终于,三更天的时候,院门外传来了声响。
这时瓦楞上已经覆了一层白霜,月亮躲进了厚厚的云层里,关云这才姗姗来迟,摸索着打开了院门,一路长驱直入,径直到了姜沉鱼的房门口。
吱嘎——
门被轻轻推开,姜堰手指一弹,一道劲风朝着棉被而去,彩月嘤咛了一声便醒了,抱着被子扭动了两下,令人脸红的怪异声音又响起来了。
“嘿,鱼表妹,我来啦!”
关云淫笑了两声,一把扑了过去,将彩月抱了一个满怀,“可想死表哥我了,你放心,表哥一定会很温柔的!”
“……”
哦,为毛听他叫自己的名字,有点恶心呢!
姜沉鱼暗骂这个老色胚,简直恬不知耻,话都没说几句,床上的两人就滚到一起去了,衣服掉了一地,羞羞的呻吟声,听得人想流鼻血。
姜堰面色一沉,呼吸不由得急促了几分,他极力地压制,才勉强保持表面的镇定,姜沉鱼倒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开始小声地点评起来。
“哎哟我去,天雷勾地火呀!”
“啧啧啧……这老色胚怎么还没完啊!”
“第几次了?”
一开始兴致勃勃,听着听着,姜沉鱼就腻了,可是她都听腻了,关云那边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热情依旧高涨,战况依旧猛烈。
“你说他不怕肾亏吗?”
“我的床是不能要了,可是我还挺喜欢的,像他们这么激烈,我的床不会塌了吧!”
……
在姜沉鱼进行了快一个小时的单口相声之后,姜堰终于开了金口,“关云的药,我派人给换了。”
“哦,换了……”姜沉鱼突然一顿,侧头去看他,“你说你让人把关云的药给换了,什么药啊?”
“咳,男人吃的那种药。”
“壮阳药!”
姜沉鱼吃惊地看着他,反派什么时候学坏的,为什么自己一无所知,“你给换成什么了?不会出人命吧!”
“不会,只是药效提高了三倍而已。”
“三倍!”
哇哦!
姜沉鱼不由得嘶了一声,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之夜,因为房间里有一台永动机,辛勤的劳作着,“等药效过了,他是不是就……废了!”
“也许吧!”
姜堰平静地回答。
……
有人是奋战到天明,有人是熬夜到天明,姜沉鱼干瞪眼瞪了一个晚上,眼底一片乌青,终于盼到了天亮。
关云和彩月也终于偃旗息鼓,相拥而眠了。
从屏风后面出来,姜沉鱼腿都站麻了,小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幸好被姜堰一把搂住,往怀里一带,捂住她的眼睛,“别看,太脏了。”
“嗯。”
姜沉鱼点头,她才不想看呢,这一屋子的味道,怕是这房间以后也不想要了,姜堰带着她跳过墙头,抄小路去了府里的小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