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说话间就到了营地大门,远远地看见到那里围满了人,几个靶子屹立在前,众人的目光落不约而同的落在正中央。
一个银色骑装盔甲的人影拉满了弓。
射箭的姿态随意,竖起的发随着动作摆动着,仿佛不是在射箭,更像是一场享心悦目的舞。
只稍稍松手,箭立即飞了出去,直入靶心。
那男人连看都没看,抬手间又是数只箭羽飞出,每一枝箭就如同长了眼睛牢牢钉在靶子上,力透三分。
收了弓箭,周围一片赞叹。
只看一眼,江月心跟着一颤,认出那人就是萧云笙。
这下说什么都不愿意进去,也不管马是不是停下,恨不得立刻就要跳下来逃走。
可不知怎么反而惊到了马,马儿嘶鸣一声,吸引了大半的目光。
“你不能走,若是将军知道我放走你,定会惩罚我。”
江月急的红了脸,解释的话却说不出。
若是被萧云笙瞧见,只怕会怀疑她又是别有用心,连军营都敢跟过来。
咬着牙跳下了马,脚踝刚落地,就疼的她眼前一黑。
顾不得调整,便急匆匆快步走着。
突然一柄长枪横在身前,江月缓缓抬头,刚才还在靶场射箭的人不知何时早就停在跟前,将她拦下。
见着是江月,淡然的眸子微微眯起,“是你。”
话音落下,长枪翻转转了一圈,收了回去,“怎么回事?”
“将军,那箭正好射中了这位姑娘的裙摆,我怕她受伤,便带回来找军医看看。”
阿靖举起那箭矢给他看清楚,除了原本射中的鸽子,箭头挂着一缕嫣黄的碎步,和江月身上的面料一样。
收回视线,萧云笙眼睑此时已经一片漠然,虽然确认阿靖的话真假,却看不出一丝情绪。
突然眼神一冷,目光重新的落在她的身上。
“你不在夫人身边伺候,怎么到这来了?”
江月如同被人看穿了一般,唇瓣颤了颤,扬声想要解释:“奴婢只是……”
“江月姑娘要来采野菜,正好咱们营地门口有。”
阿靖主动开口解释起来。
可萧云笙不仅没有点头,反而露出一丝讥笑。
“这么快就就和我的部下熟悉了。江月,你比我想的更有本事。”
那笑其中的意味让江笑如同被人闷头打了一棍,此时想露出一丝笑竟成了无比牵强的事。
张了张嘴想要解释,萧云笙已经侧过脸,扬鞭离开。
“既来了便看看伤再走吧。”
等人离开,江月一口气才终于吐出,低头望着手心里攥出水的汗,长睫颤颤,喉咙里翻涌的都是苦涩。
到了军医的帐篷,脱下鞋袜,前几日刚好一点的脚踝,肿的亮晶晶的。
连阿靖这样见惯了伤的人,也忍不住惊呼一声。
“脱臼了不算严重,一会我替你正骨,再敷上草药,两个时辰便能正常行走了。”
一听还要在这呆两个时辰,江月急着就要站起身。
她可以忍着痛,可一想到要在萧云笙的地盘待那么久,就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姑娘不能乱动。”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