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雷声炸响,天空终于下起了倾盆大雨。公子启坐起在床头,听听宫门之外那哗哗的雨声,兴高采烈的跑出这宫门之外,连鞋子都忘了穿。站在宫门之外,仰望天空兴奋的道:“下雨啦,下雨啦,田地里的庄稼今年有了好的收成,老天有眼啊!”
此时的天空就像是漏了一个大洞,大雨连续不断的下个不停,如今已经是第五天了。江河之中的水位是不断的上涨,看来就要决堤了,县丞、县尉带领着当地的老百姓挖一些土装在麻袋切成墙以此提高大堤,挡住这泛滥的大水。县尉头戴斗笠在大雨之中穿行,进入县令的府上。此时的县令冯用正抱着美人在睡梦之中,一个家丁进入在帐外道:“大人,县尉求见。”
县令冯用坐起在床头,美人光着肩膀坐在旁边,望着县令冯用道:“大人,怎么了?”
“没事,本官去去就来,美人先睡。”
县尉在大堂之中是坐立不安,踱来踱去,心中是焦急万分,见到县令冯用穿着白色的睡衣从内堂走出,打着哈欠,撑撑懒腰坐在大堂之上。
“县尉大人,什么事情这么的紧急?”
县尉走上前急道:“县令大人,大雨不断江河之水猛涨,下官不知道如何去处理,还请大人拿个主意。”
“你们先去县衙大堂,本官随后就到,”说完后急冲冲的走进内室。
县尉取下挂在旁边的雨披和斗笠,披上雨披戴上斗笠走出赶往县衙大堂。县丞及其众人走上前道:“怎么样?县令大人对此是怎么说?”
县尉直摇头道:“县令大人吩咐我们在大堂之中等候,他随后就到。”
县丞及其众人根本就不相信县令会来,众人走上前道:“我们看我们的县令大人根本就不回来,大人是不管我们的死活,走,我们去找县令大人。”
县尉走上前道:“诸位乡亲们请稍安勿躁,”众人这才停止前往的步伐,望着县尉,县尉只有望着县丞,不知道此时应该怎么去处理。县丞在大堂之中是踱来踱去,也许是在沉思什么事情,双眼顿时一亮,抬起头来面对县尉道:“我去找找玲姑娘,她一定有办法。”
县尉沉思一会儿抬起头来道:“嗯,上次公子率领联军在剑阁城外抵御这二十万秦兵的时候,大家都认为这一次抗击战一定会失败,城内是人心惶惶,是她稳定了民心向剑阁运送物质,使其后方基地稳定才能打败这剑阁城外二十万强悍的秦兵,你去吧,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县丞大人回来。”
县丞取下挂在旁边的雨披,戴上斗笠走出,行走在这瓢泼大雨之间,到大门之前望望这大门之内的院落,走上前来敲敲门。她的父亲听见院落的大门之外的喊话声,道:“这么晚了,还有谁找上门来呢?”起身穿上衣服拿着雨伞走出,撑起雨伞走到大门之前打开大门。县丞站在大门之前道:“老叟,玲姑娘睡了吗?本官找玲姑娘有一件急事请教。”
“玲玲还没有睡,大人,屋外雨大,进屋说话。”
县丞随玲姑娘的父亲走进大堂,脱下雨披及其斗笠挂在墙壁中的钉子之上。玲姑娘的父亲喊道:“玲玲,快出来,县丞大人来了。”
玲姑娘是满脸笑容的走出,是那么的娇小而灵动,可爱,声音是那么的轻柔,听其声音像这夜莺的歌声一样是那么的悦耳。县丞站立而起走到玲姑娘的面前,跪下道:“请玲姑娘救救这些百姓吧。”
“大人请起,”玲姑娘的父亲走上前来扶起县丞,县丞望着她的父亲,坐在案桌之前,语调稍缓道:“大雨不断,江河之水猛涨,百姓将会为此而遭灾了啊!”
玲姑娘走上前来站在她的父亲的身前道:“大人,你可以将下游的百姓迁到江河之水的上游或者地势较高的地方,等洪水退去之后向朝廷禀明这个地方的灾情,朝廷会拨下赈灾款救济这里的百姓,修建民房使这里的百姓免去四处飘泊之苦。”
县丞站立而起道:“玲姑娘的大智在下折服,请受在下一拜,”县丞再次跪下一拜之后站立而起,取下旁边的雨披后斗笠走出。
大江之水不断的高涨,冲破大堤翻腾滚滚而下,大浪滔天如同万马奔腾,气势如虹震动山河,山摇地动。大浪拍打而下将这些民宅拍的粉碎,瞬间变成汪洋大海,多少碎片及其残渣漂浮在这水面之上,迁出的百姓站在高地之上望望下面这些被大水冲毁的家园,心中难免恐惧。雨渐渐的小去,玲姑娘的父亲搭建好草棚救济这些难民,玲姑娘坐在凳子之上为这些百姓熬一些草药,为一些难民诊治病情。
尽管大多数的难民就此获救,但是还有一些少量的百姓在这次大水之中丧生。县尉派人乘舟打捞尸体,将打捞上岸的尸体聚集在一起焚烧,浓烟升起,收集起的骨灰就此安葬。
三天之后必有大雨,天降大雨之时也就是灾难来临之时,这句话果然被那个道人所言中,必是山中之一奇人,于是县令冯用到达山神庙之中见见这位道人。
“老神仙,老神仙,”县令冯用探出头来,像小偷一样的走进这山神庙之中,东张西望。
“贫道在此,不知道县令大人找贫道何事?”道人公孙阴从中走出,笑道。
“神仙此话严重了,老神仙真是神机妙算啊,本官为此佩服。”说完之后望望这位道人身后的棺材,棺材之上还贴有符纸,瞪大眼睛,惊道:“棺材之中是什么东西?”
“大人勿惊,棺内之物是不会伤人的,大人既然来此贫道要你见一个人,”说完之后命令一个随身的弟子将一个人带出来,此人站在县令冯用的面前,左右的随身弟子的双手搭在此人的肩上,一脚踢出在膝盖弯处,使劲往下压,此人才被迫的跪在县令冯用的面前。县令冯用走上前站在此人的的身前,此人愤怒的对着县令冯用道:“奸官。”
道人从怀中掏出一个账本,此时县令冯用惊呆了,脑子之中更是模糊了,反而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随口道:“这是什么?”
“这是冯大人你的账本,这账本是在此人身上搜到的,如果此账本落在太子的手里,你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县令冯用是大惊失色,后退几步,此时的他正在想,“谁在调查本官?是谁?是谁?”此时县令冯用回过神来站在此人的面前道:“幕后指使人是谁?说!”
“狗官,你杀了我吧,就算是死你也休想知道。”
“好啊!你不说,待会在大堂之上,大刑伺候之下你想说也开不了口了。”
此人仰望怒视县令冯用,咬舌自尽,血从口角流出倒地死去,此人瞪大眼睛是死不瞑目。县令走上前道:“将此人的人头砍下挂在城门之上。”
“嗯,好,用此计便可打草惊蛇,让幕后人物自己跳出来,”公孙阴走上前冷笑道。
“老神仙,本官有一个疑问,还请解答。不知道老神仙是如何抓到此人,并且搜到此账本的?”
这夜是乌云压顶,闪电不断,公孙阴一直在县衙府对面的茶楼之中饮茶,从窗子之中远远望去发现有一黑衣人偷偷的走出,于是便跟了上去,此人好像发现后面一直有人在跟踪他,带着他在小巷子之中绕来绕去,随后不见此人的身影。公孙阴远远望去,转过这巷子的附近便是县丞或者县尉的府邸了,当时的他正在想,谁敢与冯用县令大人做对呢?州牧阳大人吗?不是,阳通和县令冯大人走的是一条道,都是二公子及恶的人,如果想借此除掉县令冯大人对他也没有什么好处啊,州牧阳通自然是排除在外,于是就只有县丞或者县尉的了,因为县丞、县尉都是太子的人。又走出佛城派人在通往都城阆中的官道之上埋伏,等待此人的到来。
果然不出公孙阴的所料,此人骑着快马刚好从此处经过,十多个人从两山之间飞跃而下,拦在此人之前。这人骑在高头大马之上道:“你们是何人?”
“我们是来带你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的。”
“如果我不去呢?”
“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这些人亮出钢刀,此人下马来拔出手中的长剑站在原地指出。前方十几个人手中的钢刀指出逼近,直逼其面,伸出的长剑横上挥而去,只听见“当、当,当当当”剑与钢刀相互撞击的声音,横上挥去的长剑将逼近的钢刀挡回,收回手中的长剑。只听见耳边有一阵阴风刷刷而过,钢刀如同这阴风般寒光直射。此人头一偏长剑斜上挥仰下腰与地面倾斜旋转,长剑随其身子旋转而过,剑从这些人的身前划过,鲜血飞溅,仰下的腰顺势而起,手中的剑如同疾风般而出,长剑刺穿其腹拔出,这些人才慢慢的倒下,血喷洒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