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相互对视,好似多日未见的昔日好友。
秦峰随即点了点头,镇定自若道:“正是本宫!”
“来之前早就听说大乾太子仁义,兴科举,设学堂,散尽家财,只为百姓饱腹。”
“今日一见,阁下果然当真不凡!”
突然!
萧绫嘴角勾勒出一抹诡异的弧度,话锋一转。
“听闻太子近日所作《满江红》,军中多有传诵,意在覆灭我北元。”
“令外臣好奇的是,殿下数年不显,直到近日大乾储君接连暴毙,殿下才开始崭露头角。”
“这其中……会不会是殿下故意藏挫所为呢?”
闻言,秦峰不由得一愣。
翻旧账?
这娘们儿好深的算计!
当众挖坑让我跳……
好在这事儿之前就已经解释清楚了,要不然今天自己可不一定走的出顺天殿。
“使者多虑了,此事非本宫所为!”
“是吗?”
见秦峰不上套,萧绫只能无奈摆手。
“闻殿下曾言: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般话语,无不彰显殿下爱民如子。”
“然殿下刚才在大殿所言,在外臣看来,却又有些别有用心的味道。”
“难不成,殿下也想再启战端?”
“说实话,外臣很是好奇,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秦峰淡淡一笑,抬头看天。
这屋顶盘旋的白鹤,活灵活现,好似在翩翩起舞。
不多不少,正好六只!
“使者且看,这屋顶的水禽之戏,原本只是一团散沙,我大乾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将其驯服。”
“那两只弱的,只不过用了些小手段,便服服帖帖。”
“那两只强壮的,性子颇硬,不过再硬也只是只鹤,用了些狠辣招数,才将其制服。”
“最有趣的,是那两只不强不弱的。没主见,没性子,你猜如何?突然有一天,他们眼看形势不妙,无需扬鞭,便开始翩翩起舞。”
秦峰意指昔日六国,短短时间被大乾制服。
既然大乾有这样的实力,其实力和底蕴也是不容小觑的!
倘若北元真要开战,大乾绝不会坐以待毙!
看出其中道道的萧绫,随即收起自己的轻视,不得不重新开始打量秦峰这位大乾太子。
高常青听的云里雾里,突然出面叫停:“够了!”
“太子殿下,今日两国邦交,不是来看你谈论什么水禽之戏的!”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