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营结束后,没多久天气就开始转凉,树叶从青到枯黄仿佛眨眼之间,哗啦啦的往下落,12月底的时候,凤州下了一场大雪,我呆在温暖的房间里,哪儿都不想去,这么冷的天,窝在沙发里看看电视,多么的惬意,当然,如果有若干零食以及饮品,就更棒了。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棋棋很兴奋,他背着包冲进来,满头满脸的小雪花,一溜烟进到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戴上了手套还有帽子,叫着我和安安的名字。
“肥肥,安安,走啦,我们下楼玩雪去!”雪是中午开始下的,这会儿已经下的挺厚,外面白茫茫的,银装素裹,被雪白包裹的花草树木,犹如精心雕琢的冰雕,别样的艺术感。
本来我懒懒的不想动,但是看到安安一派悠然地起身先一步走出门后,将我的懒散衬托的太过分明,不想落于犬后的我嗖地一下跳起来,追安安。
到了一楼后,我趁安安不注意,想要偷袭它,我一个扫堂腿,把地面上的雪花铲的四散飞起,本以为溅了安安一身,却发现安安安然无恙地站在我左边,然后趁我还没醒过神,一爪子扫起雪花,溅了我一头一脸一身,看到这一幕的棋棋哈哈大笑,揉了一个雪球,给我来了个暴梨,雪球砸在脑袋上,开成了一朵花。
冰冰凉凉,也不知道是什么花香,夹杂在雪花里,好闻的飞起,我耸耸鼻头,愉快地加入到了雪仗中。
一开始是棋棋和安安双打虐我,后来打着打着,变成了三人混战,最后来,成了我和安安双打棋棋,最后所有人都笑得停不下来,躺在雪地里喘粗气,离开之前,我偷袭成功,将安安也弄了一头一脸一身,然后一溜烟窜向一楼电梯处,扭头冲安安吐舌头,它抖抖身体,将雪抖干净,慢悠悠地走进来。
“你不觉得你尾巴不对劲吗?”
我兴奋过头,看也不看就摇头晃脑说:“没有啊,没有啊,能有什么不对劲——”刚说完,跟着走进来的棋棋就指着我说:“肥肥,你尾巴上的雪水冻住了……哈哈,好像一根烧火棍啊!”
我扭头一看,甩了甩尾巴,果然硬邦邦的,这才觉出点刺痛来,对安安抱怨:“你早就看到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安安哦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我看你打雪仗打的专注,不忍心出声打断你这份专注。”
□□裸的报复心啊,太黑了!
我心有不甘地扬起尾巴,凑近安安,准备让它感受一下冰雕尾巴的扫射大法,安安看穿我的小心思说:“你最好不要妄动,这硬度,要是碰一下,断成两节,你就得改名叫兔子了……呵呵呵。”
它的笑声让我浑身一抖,脊背发凉,瞬时真的一动不敢动。
棋棋走进电梯,我跟在安安的后面也走进去,电梯合上后,我期期艾艾地问安安:“我这样一动不动,等它化掉后,就没事了吧?只要不乱动,就不会断掉吧?”如果断掉了……可不会像壁虎一样再长出来一根,我得小心着点。
安安淡淡嗯了声,我这才吁出口气,待回到温暖的室内,尾巴上那层硬硬的冰层终于融化了,恢复自如后,我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而棋棋则好笑地跟章玥分享自己的发现,我听到他说,“刚刚肥肥的尾巴冻住了,它竟然吓得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的尾巴会掉一样,你看,这是我刚刚偷偷拍下来的它,搞笑吧!哈哈哈哈——”章玥扭头看儿子手机屏幕,我不知道里面的自己是什么样子,总归不会像从前那样英俊潇洒,她噗嗤乐出声,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说,“肥肥太可爱了,你让你姐姐也看看,真是太好玩了,像小孩子一样天真烂漫。”
不开心,这不就是在说我蠢吗?
我就说,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冻掉,安安在耍我!
咂摸出味儿的我吃过饭后气势汹汹地去找安安,准备跟安安决一死战,却发现它正在铺窝,扭头看到我走过来,笑得一脸温柔,“今天下雪,晚上会很冷,我把毯子铺在下面,凉气不会太重。”
我被它眼神里的笑意迷得晕晕乎乎,心像是泡在了蜜罐里,什么兴师问罪,忘得一干二净,兴冲冲地跳到窝里面,拍着旁边的位置冲它摇尾巴,羞涩地对它说:“我们一起睡就不会冷。”
它不言不语,仍旧面带笑容地看着我。
过了会儿,我觉得屁股凉凉的,特别是jj那个部位,卧槽,好凉!什么鬼!慌张之下,我一跃而起,跳出去,连连往后退。
我这才看到,这家伙竟然把阳台那地挂着的冰锥子扯下来,放到了窝里面,我一时没注意,直接一屁股蹲下去,凉意刺激的我夹着尾巴呜呜咽咽地靠在暖气片旁回血,看到它还在笑,瞬时伤心欲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它表情一敛,声音冷冷地对我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我的窝,我正想跟你说,毛毯今天该我用了,你就直接跳进去……我还想问你,什么意思?”
哦,忘了说,自从我们两个都长个了后,之前合睡的窝就显得很狭小,我们一个月前就分开睡了……
唉,刚刚差点以为安安在邀请我跟它一起睡……
我轻咳一声,想找回点面子,嘟囔道:“没事把冰锥放窝里面干什么……真是的”边说边用尾巴安抚我受到了刺激的屁屁。
它用爪子把冰锥推出窝,说:“刚刚邻居小孩过来玩扔进来的。”
我好生没趣地滚回自己的窝里面卧着,有点想哭。
会错意,真的好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