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公司放年假的第三天,带上我,飞往帝都,陪他找妈妈,找呀找呀找妈妈。
现在交通发达便利,便利到根本不给我缓冲的机会,飞机嗖得下就到了地儿,安安握住我的手,把我从飞机上拖了下来。
我做最后挣扎:“我想起来我最最重要的娃娃没有拿!”其实是骗人,根本没有娃娃这种鬼。
“拿了。”
拿个屁,我根本没有,这家伙竟然还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说拿了,所以是我忽悠完了你,你也忽悠我吗?
我抱着柱子说:“骗人!”骗人骗人骗人。
“我不就是你每天晚上要抱着的最重要的娃娃?”
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不要脸的话,对不起,半边身体都恶心酥了,没力气抱柱子,于是,被拖走。
“你是鬼娃娃,还娃娃……”明明每天晚上被抱着的是我。
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高楼大厦,随着科技的发展,人们开始注意环境卫生,从前帝都是臭名远扬的雾都,如今在科学家们的调理下,城管们的治理下,人民群众的爱护下,新时代的帝都蓝天白云,树木高高的仰着自己的枝桠,路面干净,真是神清气爽,有点凉。
安安的妈妈叫程若语,他给我看过照片,很漂亮优雅的一位女性,光看照片就觉得知达理,微微笑着的样子衬得气质越发出众。
见过安安的爸爸,再看安安的妈妈,发现庄家兄妹很会长,五官挑了父母二人的优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优秀,真叫人羡慕。
虽然一路上各种挣扎,但真到了地方,为了不给安安脸上抹黑,精精神神、昂首挺胸地跟安安肩并肩走进了宋家,程若语跟庄民初离婚后,再婚的对象姓宋,叫宋谣之,听说是喜欢了程阿姨很多年的痴情人,如今得偿所愿,幸运。
我们进去的时候,佣人熟络地接过安安手中的行李,要帮他脱大衣,被拒绝了,安安脱下外套后帮我把外套脱下一起挂在衣架上,带着我进去,来到客厅,我先被乐呵呵的宋谣之吸引住视线,不同于庄民初沉稳内敛的气质,宋谣之温尔雅,戴着一副银丝边的近视眼镜,俊雅中透着卷气,虽然不再年轻,却有种别样的大叔魅力,再看安安的母亲程若语,也是嘴角含笑,眼神温和,两人的外表和实际年龄完全不相符,宋谣之成熟大气,程若语很漂亮,也很有气质,心里的小紧张,随着他们温和的询问声中,慢慢消散。
“路上堵车了吧?冷不冷?”这是宋谣之在问安安,最后一句转而看着我问,我咧嘴笑,“不冷。”
安安回:“和从前一样堵。”
宋谣之笑笑,感叹:“还是你们年轻人火力旺,你妈妈一到冬天就手脚冰凉,不管屋里多暖和,老咯。”
程若语斜睨他一眼,宋谣之做了个讨饶的手势,程若语转而打量我,安安忽然握住我的手对他们道:“这是我的恋人,江榅。”
安安的直接让我感动又有点不好意思,看来我的脸皮并没有我想象中厚。
程若语扑哧乐出声,对安安说:“我就看了江榅一眼,你以为我要吃了他吗?护成这样?”眼神揶揄。
安安性子在外人面前内敛又严谨,在程若语面前则不一样,他微微一笑:“宋叔不也护你跟护什么似的?”
宋谣之听到提到自己,点点头认同道:“没错。”一本正经的样子特别有趣,看到他们和乐融融,我忍不住扬起嘴角在一边儿傻笑。
程若语说:“还傻站着干什么?快坐下来休息一下,一会儿吃过饭,就快去休息,虽然坐飞机很快,开车去机场出机场这个过程却也累人,更别说还堵车。”
安安颔首,他拉着我一起坐下。
程若语问我是做什么的,几岁了,家里都有谁,很普通正常的问题,毕竟是要和她儿子相伴一生的人,不说盘根问底,最起码要了解一些信息,不然谁家父母也不可能两眼一抹黑儿子说要结婚,就答应下来说结结结,要我儿子,我也不干。
父母我说了干爹干娘,其实我早已把他们当做我的亲人,至于职业,不等我说,安安便帮我答了,又回了一些后,程若语不问了,摇摇头对宋谣之说:“第一次见他这么紧张一个人,我算是明白了,他这不是来征求我的同意,而是让我见见,意思很明确:给你们见见我要结婚的对象,不管你们同不同意,这婚我是结定了。”
安安听到她的话后,在一旁嗯了声,表情认真。
程若语听到安安的回答,扶额头疼状,幽幽地叹气:“儿大不由娘。”
我在一边听得面红耳赤却仍强作镇定(脸皮已经在慢慢加厚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散散热,宋谣之说:“庄慬这性子我喜欢,直接果断,如果当初我果断一点,就不会看着你嫁给庄民初了。”他能在安安面前不避讳的直呼庄民初的名字,看来和庄慬相处的相当不错。
宋谣之这么一说,程若语彻底无奈了。
挥挥手,开饭。
不过因为这一插曲,程若语不理宋谣之也不理安安,只跟我聊天,聊天内容五花八门,话题都非常的有趣,我们俩越聊越起劲,根本停不下来。
吃过饭回房间睡了一会,下午大家坐在客厅喝下午茶。
“你说你想去安纳托利亚乘热气球?”
我点头,“还想去蹦极,不过一直没空。”然后眼神瞥向安安,饱含怨念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