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衙门,大厅内,十多人分列两旁。
刘卓居中不时抬手向众人展示城内、城外的地形位置。当众人对城内、外各处熟悉后,刘卓正式下令。
“传令,徐长庚、张宁远带着高景轩、袁少恒、苏晖、方国栋,领一千重甲卫与大营新兵,天黑封锁流民安置区各出入口。”
“传令,搜查过程中,尽量避免误伤辽东百姓,只要交代借居之人,以往所为既往不咎。如有反抗者,一律格杀。”
“传令,今夜天黑,李寒阳带着王嗣澄、段千秋、宋无双、赵星尘、徐可安领一千重甲卫、与一千大营新兵封锁各个城门;严禁任何人出城。”
“传令,登州府城今夜宵禁,任何人走上大街,无需上报,就地直接锁拿。”
“传令,入夜后,子时一到,各处即刻搜寻、拿人,反抗者就地格杀。”
“卫道、吉达随我攻城内客栈。”
“传令,陆瑾率兵封锁集市各出入口。”
“都去准备吧。今夜行动,所有人披甲行事。争取将城内、外的宵小之辈今夜一网打尽。”刘卓严肃而又郑重的说着。
“末将遵命。”众人齐声回复。
“你不是都已经准备今晚动手了,怎么还找那几个作奸犯科的贼匪,他们可以帮上什么忙?”董映雪不解的说。
“娘子可别小瞧了那些人,他们掌握的那些个偷鸡摸狗的手段,有时候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果。”刘卓笑而不语。
“你总是喜欢卖关子。”
“娘子想过没有,这些商人为什么愿意耗费极大功夫、冒着如此的风险跑来山东登州?这些商人看不到此事背后的风险?亦或者他们一个个的不怕死?”
“只有一个原因,这些商人通敌可以获得巨额的利益。我让那几人过去就是希望可以探听或者搜出一些重要的来往信件,以后也好方便拿捏此家商行。”刘卓慢慢的的将心中所想吐出。
“我说你怎么会对那些监牢的犯人感兴趣,感情你是想让人给你偷东西。你凭什么那么相信那几人,他们万一泄露了行迹呢?”
“这家从北方过来的商队,常年在外奔波,这一个个可都不是善茬,你可别打错算盘了。”董映雪笑着说道。
“那我们来打个赌如何?”刘卓突然提议。
“赌什么?”董映雪随口说。
“就赌这些犯人能否从客栈盗出、探听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如何?”刘卓提出。
“我答应了。那谁输了该如何,赢了又该如何?”
“输的一方需要答应另一方一件事、一个物件。如何?”刘卓随意的说。
“你这赌注真够奇葩的,我也没想好,万一我输了,就先欠着吧。”董映雪捂嘴笑着说。
登州府城内、外,并未因百余人的到来而有任何的异动。
张二、刘四在巡抚衙门内也被告知限制走动,虽然暂时只能待在这,两人也是异常的兴奋、激动。毕竟寻常时候,可是想进也进不来这官署。
望着那几个着甲的大汉,张二自认绝对不是对手,这些大汉一看就是军中的精锐,常年习练武艺。
转念一想,刘巡抚驻守登莱真的是一件大好事,此次宵小作乱必定可以迅速镇压。
此外,刘巡抚上任的一年中,先是带领辽东百姓城外修建屋舍,然后修建大营、粮仓。每次差遣劳力,必有补偿。
不仅城外辽东百姓感激其活命大恩,城内不少的百姓也念叨刘巡抚治兵有方。不拿百姓一厘一毫,也不欺压良善。
这般人物始终是太少了啊。
时间流逝,夕阳西落,夜幕降临。
城内、外,不时可以看披甲将士从各处走上主街。虽然城内百姓不知发生了何事,但也依然清楚这个时候最好还是关门紧闭、不要外出为好。
城西的一处客栈内,两个三四十岁左右的富态男子,在屋内讨论起来。较为年轻的男子脸上时突然露出恐惧神情,还伴随着恼怒与慌张。
“大哥,你听到没有,街上的士兵越来越多了,这到底是不是冲着我们商队来的啊。我早就说过,不该和金国的那群蛮子掺和到一起,你非不听,想要赌一把。”较为年轻的男子埋怨道。
“你遇事、做事永远是这么毛躁。外面的兵,不一定是针对我们来的。再说了,我们商队中不是还有后金的一些精锐在,那些人的本事,你又不是没见到过。不要遇事就着急,淡定些。”
“你去嘱咐商队的人,我去安抚后金女真人,越是这个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年龄较大的男子迅速安排。
靠近城西客栈的一高楼,刘卓手持望远镜,居高临下盯着客栈内的一举一动。
当卫道、吉达前来汇报之时,刘卓才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开口道:“各处城门有无封锁?为何还有人在街上?没有人传令宵禁?”
“我们与知府衙门未有沟通,可能就出现这种情况了。”
“快马传令,全城宵禁。”
“末将遵命。”卫道随即快速下楼,牵起一匹马在城内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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