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二蛋有点拘谨的跟着包二,两人一起来到中院。
“二蛋哥,你如果不介意,今晚就在我屋内将就着对付一晚吧。
大夏天的,随便打个地铺。想要有多讲究的条件,我这恐怕也提供不了!”
“有个地铺就很好,麻烦你了!”
两人在屋内寒暄的时候,秦淮茹就挺着大肚子,扶着腰,一步三摇的走了进来,面有难色的对着两人道:
“包二兄弟,二蛋表弟,我现在这情况……当不了家。”
包二对她惯常没什么好脸色。这次也没给她留脸,直接嘲笑道:
“秦姐,你这太谦虚了!
你当不了贾家这个小家,可却是中院一大家子的内掌柜!
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有一大爷和傻柱这样关系亲密的近邻呵护着你,那什么乡下来打秋风的穷亲戚,就应该直接跟他们断道。
你们老贾家做的对,就得让咱东旭哥堵在门口当冷面门神。
像二蛋哥这样乡下来的,根本就不稀得去搭理!”
秦淮茹:“……”
葛二蛋:“……”
谁都没想到,包二会说出这种将“人情世故”踩在脚底下的话,场面一时间就很尴尬。
此时,包二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立马假意自责道:
“秦姐,你瞧我这张嘴!真是对不住了!
我包二是个直肠子的人,说话直。如果说的不入耳,你也别嗔心,多担待些。
我一个耿直的愣小子,只会实话实说,能有什么坏心思!”
秦淮茹:……你个黑心肝的坏种,不会说话,就少说点!扮出一副智商跟不上嘴速的样子,故意恶心老娘是吧?!
她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接着道:“包二兄弟,你这话在理,我都听进去了。
二蛋表弟,这都快十年没见了吧。你成家了吗?”
秦淮茹立马对着表弟,转移了话题。
此时,葛二蛋只觉得面前这个表姐很是陌生。
过去,秦家屯的女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一股外圆内方的矜持。那是一股生活压不垮的精气神。
但这位秦表姐十年不见,身上已经看不到哪怕一丝的坚韧和纯良!
葛二蛋勉强挤出一丝笑,回道:“去年已经结婚了。我对象就是隔壁村李家的大闺女,表姐小时候应该也见过。
当时,我们想请表姐一并帮忙去相看来着,却被老舅给拦了下来。他说,你家里事多,需要照顾孩子,不得清闲。
我们听了有理,就没敢上城来打搅你。”
听到“打搅”一词,秦淮茹知道这位表弟是嗔了心,明显对她有意见了。
不过,她现在自己生活都一团糟,自然无暇去理会这些一表三千里的乡下亲戚。
“表弟,你老舅说的确实是实话。去年,你表姐夫他们母子还在里面,我还要带着棒梗和小当,所以……
不说这些了。二丫呢?她应该也要说亲了吧?”
提起二丫,葛二蛋明显愣了一下,脸上装出来的那丝笑意也隐去了。
他没有细说,只回了句:“二丫也在说了。”
其实,葛二蛋原本来四合院,一方面是天黑了,想着看能不能借宿。不然,四九城管的严,说不定就被当成盲流抓起来了。
另一方面,他也想托秦淮茹这个表姐,帮忙打听一下这个侯三的为人。
由于干旱了好几年,秦家屯庄户的日子并不好过。有好人家的闺女,第一时间也是想着看能不能进城招工或嫁到城里去,好吃上商品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