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峥提前给陈晏打电话约他吃饭,结果电话接通之后,他就听到对方疑惑的声音传来:“峥子,有什么事非得今天说吗?”
“很重要的事,关于陈诗韵的。”
陈晏坐在办公椅上,脑海里闪过昨晚她在卫生间里的模样,随即嘴巴比脑袋还快地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后,门外有秘拿着件进来找他签字。
“陈总,这是各个部门需要签字的件。”秘恭敬地说道。
陈晏打开件,向她说道:“叫营销总监上来一下。”
秘应道,便退下离开。
几分钟后营销总监出现在办公室内:“陈总,今年创新药在仿制药集采的打击下,自年初至今累计下跌了超过25,而且政策支持和其他资本推动使得更多小型创新药企加入研发竞争中,我们的优势变得不再明显。”
陈晏放下笔抬头看他,示意他坐下,吴昆拉开他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席家那边一直不停注资给许多微小企业,把药的含量都给稀释了,价格卖得比我们便宜,一般消费者不注意看的话是不会注意到的,陈总,实在不行我们也跟着。”
陈晏知道他要说什么,身体往后靠向椅背:“吴昆,我们岭南药业除了创新药企业,靶点选择、化合物设计、工艺开发、临床试验全链以外,一些药物效果好且价格便宜,即使利润在薄弱我们依然在做,现在许多药企的初衷已经变了,但我们岭南始终是不会变的。”
现在药企、医疗都说治疗,其实大部分治标不治本,药效不足可能会延长生病周期,从而在购药的数量上增加患者负担。
“陈总,关键席家做的仿制药对我们冲击很大。”
陈晏双手支撑起下巴,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当时我派人曾经尝试过收购席氏来扩大市场份额,但是由于他们本身并不生产专利药,所以很难撼动其地位,这几年下来,我们已经先人一步的战略实现了国内创新药龙头的地位,接下来把医药研发服务领域做好才是重中之重。”
陈晏站起身来又继续说道:“吴昆,我们是一家制药企业,更是华国的制药企业,我们不能昧着良心做事,但凡在药物方面出现问题就要承担一切后果,你出去吧。”
吴昆被陈晏叫走,他脸色灰败地离开办公室。
陈晏从挂衣杆上把自己的羽绒服穿上,准备去赴谢峥的约。
两人约在附近私密性较好的一家中式餐厅。
陈晏走进独立的包房时,谢峥已经等候多时了,看着桌上的传统茶食和酒肆,他无心饮用。
“到底什么事儿?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陈晏拉开椅子坐下。
谢峥跷着二郎腿,呼出一口浊气:“你觉得高阿姨给诗韵订的婚就一定好吗?”
陈晏疑惑,这件事在他这里已经成为过去式了,他不知道谢峥提起这个有何居心?
“我看林北涵那小子挺不错的,学历好,家境不错,为人谦和。”
谢峥听到陈晏一连串地夸那小子,发出了一声冷笑,脑海里浮过少女委屈的面容:“她差点被林北涵送给人玩。”
陈晏脸色立即大变:“你怎么知道!?”
谢峥道:“我帮了多林的忙,和他喝酒的时候无意间说给我听的,那个人你也认识,席家派系的冯楚尧。”
陈晏这才想起来有一次陈诗韵打电话给亦乔,听亦乔说哭得泣不成声,就连他后续打电话过去也没有人接,想到这里,他深深叹了口气。
“那她怎么不说出来呢?”陈晏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