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玲儿暗恨咬牙,想到今天特地过来的那件事,她笑着把汤勺放下,然后让婢女把她带来的东西拿出来,“姐姐,这是我给王爷绣的锦囊,你帮我看看,合不合适?哪里还需要改改吗?”
盛晚知看到这青竹下绣了牡丹的锦囊就眼睛一亮,她本来还在愁怎么给殷言风合理下药,还不被怀疑,这会儿就有人送机会上门了?
她拿过那个还未完全封口的锦囊,捏了捏,嗅了嗅味道后,道:“妹妹这绣工厉害啊?王爷是青竹,而你是依偎在青竹边的牡丹?这个寓意……”
牡丹有花中之王的美称,而花通常用来形容女人,这是在暗示她苟玲儿总有一天会当上花王?
摩挲着泛着淡淡檀香味的锦囊,脸上笑容减淡的时候,一股上位者的气势也慢慢展现,她站起身,忽然就不想用弄来的那些药材,因为见效比较慢。
背对着他们从药玉空间里拿了个能让男人不行数月的药剂出来,拧开瓶口,把跟水无异的药剂倒了一些进去,摸着没有可疑的湿润感,才转过身,把锦囊还给她,“妹妹,既然已经是王爷的女人,心思就要安分一点。”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
思?”
“牡丹乃花王,放在别的女人身上自然是合适的,可是妹妹的出身……”
她看着苟玲儿骤变的脸色,轻笑出声,“我听说妹妹所在的那间花楼每一季都会选出排名前几的女人,以花来命名,比如上一季的牡丹?”
“妹妹这么善解人意,如果不是遇到了王爷,可能会是朵纯白柔美的白莲花吧?”
苟玲儿紧紧地抓着锦囊,以前被她三两句就能说到捂面痛哭的女人,什么时候竟然变得这么牙尖嘴利了?
白莲?
是在暗示她肮脏的出身吗?
盛晚知也就只能拿她这一点来刺激她了!
“也许吧。”苟玲儿说道,“可王爷就是喜欢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也不想多看在冬日盛开又迅速枯萎的昙花。”
盛晚知的美足以让任何人停下来驻足多看一眼,可这又怎么样呢?她会让她死的,死无全尸!
“妹妹,你别搞错了。”
被形容成昙花的女人对她笑了笑,道:“好好学学知识吧,昙花盛开在夏秋两季,不是冬季哦。”
苟玲儿脸上尴尬不已,一旁跟着她来的嬷嬷都觉得有些丢人的皱了下眉,后院争宠的事她不是没见过,只是正妃明显要比
这个花楼里出来的女人强太多,明显斗不过。
“姐姐用白莲形容我,那姐姐觉得自己是什么花?”
苟玲儿气不过,压着怒气问道:“总不会是梅花吧?”
盛晚知捏着衣袖上的暗纹,道:“谁说女人就非得是花了?”
不等苟玲儿开口,盛晚知说道:“我啊,是天上的太阳、月亮、星星,明白没?”
“……什么?”
“是你可望而不可及,想要成为又不能成为的存在!”
“你!”
盛晚知懒的跟她继续演虚假姐妹,嫌弃的摆摆手,赶苍蝇似得说道:“赶紧去给王爷送锦囊讨好他去吧,生个孩子说不定地位就稳了,不过我不死,你这辈子都是侧妃,年老色衰的时候说不定连侧妃都算不上。”
看出了苟玲儿今天不对劲,继而发现那个嬷嬷面生,结合苟玲儿的表现,也差不多明白了。
这嬷嬷是殷言风的人吧?
苟玲儿想立人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