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到底还是个小孩儿，亲眼看到电影里才能看到的高科技特工技能，曹溪惊得就要跳起来，脑袋“砰”的一下撞到了车顶，抬手捂着发疼的脑袋，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
“没事儿吧，小溪？”叶南洵给吓了一跳。
“没事没事，我没事叶教授，”曹溪用力吞咽下一口唾沫，比了一个把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叶教授，我懂的！”
叶南洵一时失笑，在曹溪的满眼崇拜里离开了车。
下了车，叶南洵裹着白大褂，戴着口罩走进实验大楼。
他撩起眼皮，朝三号实验室看了眼。
每间实验室的门口都有人脸和瞳孔识别门锁，叶南洵之前也考虑过其他办法进入蒋英的实验室，思来想去，借用雁北游给他的绿宝石耳钉安全性更高。
人脸识别提前在自己的实验室做过尝试，绿宝石耳钉所模拟出的人脸可以成功骗过科学研究所的人脸识别系统。
走至三号实验室门口，叶南洵拉下脸上的口罩。
“咔哒”一声，实验室的门开了。
推门而入，叶南洵径直走到曹溪日常的工位上坐下，他个子比曹溪高，好在穿上宽松的白大褂，又坐在椅子上佝偻着上半身，不是特别仔细看的话也看不出来。
实验室里的另一个人，张明听到声响后只来得及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自己不远处坐下，他“啧”了一声，很不客气地拍打桌子。
“什么十九岁的最年轻教授，长那么一张脸，一看就是靠睡老头子进来的。”张明盯着学校网上关于叶南洵讨论的帖子看了会儿，全然不顾实验室ga的存在，愤慨骂道，“这些ga，就知道靠身体走后门！”
曹溪平时在实验室里就是内向怯懦的性格，基本不怎么说话。
张明也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他看了眼时间，噌的站起身，椅子往后拖拉刺耳的声响。
“我有事先走了，曹溪你看好实验室。”
距离下班时间还有好几个小时，张明直接就走了。
叶南洵静静坐了会儿，确认张明不会再回来，他起身走到张明的工位旁。
张明的工位距离蒋英的工位并不远，只是作为教授的蒋英并不会像手底下的学生一样天天来实验室。
但总会有来的一天吧？
总会有和自己的学生，同时也是自己的狗腿张明见面的一天吧？
叶南洵张开手指，一枚小小的蘑菇孢子从他的指尖飞起，无声无息落在张明的电脑显示器上。
明天早上的时候，当张明打着哈欠，带着熬夜玩乐的黑眼圈回到实验室，这枚小小的，不起眼的蘑菇孢子会飘落在张明的耳朵后面。
夜晚的时候跟着张明回到家里，温度适宜的房间，只需要找一个潮湿的地方就很适合蘑菇孢子生长。
厨房，或者浴室。
蘑菇孢子大概会藏在盥洗台的下方，从一颗盐粒大小逐渐成为孢子团，每天飘进一点点到张明的漱口杯里。
带有致幻作用的毒素一点点，一点点在张明的身体里积累。
快速从实验室出来，叶南洵拉起口罩，从侧门回到停车场，拉开车门，大步跨了进去。
“叶教授，可以了吗？”曹溪的咖啡还没喝完，叶南洵就回来了。
独自一个人留在车里的时候，曹溪紧张得一直透过车窗往外看，既盼着叶南洵赶快回来，亲眼看到叶南洵这么快回来，又很是惊讶。
“嗯。”叶南洵拿掉了脸上的口罩，他的脸又恢复成本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