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明明都知道，却还执意挑起两个明的战争。”程心说道：“你们不害怕三体明鱼死网破吗？”
维德说道：“我得纠正你一点，这场战争是三体明发起的。”
“他们占据上风时的傲慢，可没人会忘记。如今只是意识到自己会失败，才表现出一副热爱和平的模样。”
“你还记得三体明对公众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你们是虫子）。此后，它们就再也没有说话，无视了人类的愤怒和恐惧，看着人类绝望的挣扎。”
程心不想和维德争论，她坚信自己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所以，你要杀了我吗？维德，用我的死来讨好那个暴君，换取你的功勋和权力？”
维德说道：“不用这么担心，你暂时还不会死。”
“所有涉及et组织的重要人物，都会先羁押起来，等人类明击败三体明，统一送到化为废墟的三体世界处决。”
“你们不会成功的。”程心说道：“反抗的意志永远不会消失，当黑暗森林的真相传播出去，所有民众都会反对这场战争。”
“你们会像雷迪亚兹那样，被愤怒的民众拿石头砸死。”
维德很耐心的等对方说完，才慢条斯理的反驳。
“你们以为还是以前那个人类无力对抗智子的年代？”
“帝国早就管控了所有的舆论，任何信息在进行大规模传播前，都要接受审查。”
“帝国若不想黑暗森林理念被民众知道，你们就算是用尽手段，也传播不出去。”
“你们这帮独裁的疯子。”程心大骂。
维德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厉害的。
程心愤怒且无助的样子，让他感到愉悦。
紧接着，他又给她抛出了一击。
“有件事得要告诉你，还记得释迦牟尼找你那一天遇到的那位母亲吗？”
“那是et组织的安排，他们很清楚你的性格，刻意导演了那一幕。”
“当时的你是不是很激动，认为自己是为了守护美好，守护那些善良的人，才加入的et。”
“其实，你从头到尾都是三体明向人类发动进攻的武器。拥有星星的女孩反抗人类暴政，多好的话题。”
“你的所作所为根本不是什么爱，而是一场名为愚蠢的杀戮，你害死了那些相信你的无辜之人。”
维德随意环顾一圈，看到了一个死去的年轻女孩。
“看，那个女孩子。她很崇拜你，被云天明送给你一颗星星的故事吸引。”
“她才十七岁，还差三天才满十八岁。”
“可她死了，被你害死了。如果你愿意用脑子思考一下，就知道et那帮人的谎言有多拙劣。”
“那些可怜的人就不会因为出于对你的信任而加入et组织，更不会死在这里。”
程心像是坠入冰窖般，浑身抖动。
她紧咬下唇，极力不使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维德面露冷笑，欣赏着程心的绝望和痛苦。
杀人从来都不是最残酷的报复，诛心才是。
当自己所坚信的一切崩塌时，死，反倒是一种解脱。
维德不会让程心死，至少在三体明化为灰烬前，不会。
这就是代价，背叛的代价。
目睹自己所珍视的一切化为灰烬。
永远，永远的坠入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