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门宫因为刚下过雪的缘故,地上很是湿润,墨黑的天空上也仿佛缀着几颗饱满的珍珠,朦朦胧胧的,殿里时不时的嘶吼声更让宫里人心惶惶。
“你究竟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那天真的是一个意外!”阿娇愤怒的吼道。
一大早跑到长门宫就是来质问她,她对韩嫣打已经打了,罚也已经罚了,难不成还要把她嘴撕了不成。
“意外?陈阿娇,你自己看!”刘彻从身上抽出好几张丝帛朝阿娇扔来。
阿娇慌忙的接住,帛画上画的正是阿娇的画像,她抬头看着刘彻疑惑说道:“这不是我么?”
刘彻忍住心里的一腔怒火,冷笑道:“当然得是你,这可是在王孙房里发现的,要不是长乐宫的暗卫意外触碰到床上的机关,都找不到这些?真真是为你煞费苦心。”
“我,我不知道?”阿娇慌乱的解释道,王孙他为何画自己,他喜欢她?这怎么可能?
“你不知道?陈阿娇,呵呵,你是觉得朕无知还是好骗?朕告诉你,韩嫣房里你的画像足足堆了一大箱,从少时到现在,不论是你的嬉笑怒骂还是喜乐悲苦,描绘的淋漓尽致!
你还敢说你知道么?要不是这个妇人是你,朕都要为这份长情叫一声好。”
刘彻越说越气愤,最后怒的拽着阿娇的衣服就把人拖了过来,揪过胳膊甩到了床上上,弯着腰撑着床上的扶手,直直盯着阿娇吼道。
阿娇失神地看着眼前这个眼神阴鸷蛮横倨傲的人,他不相信她,尽管她和王孙是同他一起长大,尽管她那么爱他,他还是不相信,阿娇想着想着流下了眼泪。
“你有什么资格哭,事你都已经做了,你有什么可狡辩的?”刘彻气的掐着阿娇的脖子,阴狠的问道。
“我没有,我没做过,我为什么要承认?”阿娇忍住眼泪辩解道。
“没有?和韩嫣亲嘴是不是你,韩嫣画的一箱子画是不是给你画的?”若不是他母亲把那画放到他面前,他都想不到王孙竟如此胆大妄为。
“你够了,那又不是我自愿的,就是一瞬间的事儿,我怎么能预料到王孙会不小心扑过来,你不是也经常和你妃子上床么?还有那画……。”
刘彻忽然红了眼睛,一巴掌狠狠扇到阿娇脸上,气的牙齿都在咯咯做响:“荡妇!”
阿娇一手攥紧了拳头,一手慢慢抬起来捂住火辣辣疼的脸,脸上估计又肿了,刘彻向来就是没有多大耐心的夫君,不成亲时性格就没多好,成了亲尤其是皇祖母不再后,他对她恼火时更是非打即骂,
可是他怎么就只针对她,阿娇就从来没有见过他对卫子夫他们动手过!
罢了,何必找不自在呢!阿娇心冷的想着,说出的话更冷:“反正陛下不信任妾身,妾身也无任何好辩解,毒酒白陵,陛下赐吧?”
刘彻难以置信看着这个和他青梅竹马的女人,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他气愤的吼道:
“朕不信任你,朕若不信任你,在你和王孙亲嘴的当天,朕就来了,朕一直给你时间,给王孙时间,期待你们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等来的是什么?是背叛,是王孙给你画的整箱子画像。”
阿娇冷冷的看向刘彻,气的说道:“事情已经这样了,陛下你准备怎么办?”
刘彻阴狠狠一把又拽起阿娇,往长门宫水池走,长门宫长秋侍女,一见是陛下也不敢阻止,只能眼睁睁刘彻把阿娇扔到水池。
被水欠到的阿娇直打咳嗽,但刘彻还没阿娇反应过来,直接抓起阿娇头发就把她往水里塞,边塞边骂道:“真是够淫荡,前有楚服为你舍身成仁,后又有韩嫣为你前赴后继。
你说说,一个整日在长门闭门思过的妇人还能让你找出机会红杏出墙,朕当真小看了你!”
刘彻现在被怒火掩盖,一直把阿娇的头塞在水里,待到阿娇禁不住的时候,再把她放开。
“朕真是太佩服你了,朕待你不好么?陈阿娇,凭良心说朕这些年可有刻薄于你,可有短你衣食,即便废你后位,你在长门宫享受的待遇也和椒房殿,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阿娇使劲挣脱刘彻束缚,气的骂道:“够了,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你只看到你的付出,我呢!我的付出呢?
我把我整个心都给你,你却这么作践我,刘彻,我告诉你,我陈阿娇从来不稀罕你那皇后之位,也不求锦衣玉食,我就想我在乎的人能活着,我就求你能对我好些,可是结果呢?
皇祖母崩了,楚服死了,父亲死了,椒房殿因为你一句话血染成河,我也被永远囚禁在长门宫,
刘彻,你想怎样,你还想怎样?你要皇位,我就求母亲去为你争取,你要权力,我就在皇祖母面前帮你说尽好话,你要孩子,我就百般阻止母亲不伤害你女儿,刘彻,我什么也求,就希望你对我好些,可你呢?”
“陈阿娇,你少给朕翻这些陈年旧账,朕在说你和韩嫣的事!你要是爱朕,清者自清,在被韩嫣冒犯那一刻,你就应该去死,去留住你名声,而不是就赏韩嫣几板子,匆匆了事!”
陈阿娇难以置信看着这个她一直爱他的男人,他不信自己,竟然还要她去死。
刘彻在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他就算再恨阿娇,也想她在他身边,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是天子,他一言九鼎,说过得话也不会再收回来。
“那你现在就赐死我啊,我陈阿娇要皱一下眉头就不是我!”阿娇不服气的吼道。挣扎了好久阿娇索性也不动了,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找父亲他们,好在她母亲有哥哥熙儿照顾,也不用太当心
刘彻气的直抖,也说道:“这会子想死了?没门,你既然敢背叛朕,就要承担背叛朕的后果?”
说完刘彻就去扯阿娇衣服,边扯边骂道:“朕倒要看看韩嫣那个小杂种往你身上留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刘彻,你不要脸。”阿娇疯狂的吼道。阿娇疯狂的抵挡着,刘彻疯了,怒了,妒了,这个女人已经住在金屋里,怎么可以跑掉,她的心,她的人只能是他的。即便是他不要的,也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刘彻见阿娇还在奋力挣扎,粗暴地咬住了阿娇嘴唇,这时候刘彻的吻早不像以前一样缠绵而细致,现在几乎是有些急躁和暴虐的。
阿娇抗拒着,却被他尖利的牙齿咬破了嘴唇,舌头死死纠缠,阿娇也狠心咬了他一口,鲜血的腥味顿时弥漫了两人的口腔,带着溢出的津液缠绕不休,口腔都麻木了。
刘彻像是更生气了一样,挡住阿娇乱动的手,在阿娇耳垂间呵气道:“既然敢惹火帝王,就要承担起帝王的怒火,阿娇,不管你是生是死,你注定是朕一个人,好好感受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