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跑到近前:“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披头散发、衣衫破损,身上还血迹斑斑的人,虽未看清楚脸,但高盛和旺儿首先就把此人排出了。”
开玩笑,我荣国府国公门第,玦三爷作为国公府的大家公子,会披头散发?会穿破破烂烂的衣服?
总共也就九个人昏迷在现场,两人分开找,一会儿就找完了。
但是找完后,他们却并未在其中找到贾玦。
高盛问道:“旺儿哥,现在怎么办?”
旺儿有些苦恼道:“没想到竟然没接到人,说不定回去又得挨骂了?”
高盛摊了摊手道:“那没办法了,我们还是快点往回赶吧,运气好说不定路上还能遇到三爷。”
旺儿点了点头,两人正准备走。
转身时高盛再次看到了那个衣衫褴褛的人,想着贡院出来的人怎么会成这副模样,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连忙跑向那个衣衫褴褛的人。
这边旺儿茫然的看着突然跑开的高盛,不知道他搞什么,就听到高盛突然激动的叫着“三爷、三爷,真的是你,你醒醒,怎么搞成这样了呢!”
听到高盛叫声的旺儿连忙跑了过去,进前仔细一看,这个衣衫褴褛的人不是贾玦又是谁。
见到贾玦不知为何成了这个样子,旺儿连忙说道:“你先在这把三爷照看好,我去把大夫叫来。”
说完就径直的向马车那边跑去,跟大夫说明情况后,那大夫急急忙忙的把药箱带上,就往贾玦这边来了。
那大夫到了近前仔细检查后,发现贾玦气息已经很微弱了,不但风寒深入骨髓,还有颇多外伤,当下对高盛和旺儿说道:“快把少爷抬上马车,我在马车上稍微先处理一下,其他的得回府里才好办。”
旺儿与高盛听完连忙将贾玦扶了起来,最后由高盛将贾玦背上了马车,一行人驾马疾驰着向荣国府而去。
各位姑娘刚回去,贾母也打算睡了,这时有人来报,说是已经将玦三爷从贡院接回来了,但人回来时好像是昏迷着的,看样子有点不大好,大夫现已经在玦哥儿屋子里瞧着了。
贾母听了一阵叹息,“这玦哥儿真是的,偏就要这么急的去考乡试,才多大年纪,等到下次再考不行吗?现在这副样子看样子乡试也是没考完的。”
抱怨过后又道:“准备一下,我过去看看,另外通知他老子娘,也过去看着。”
鸳鸯听后答应了,忙出去吩咐了一个婆子去通知贾赦并邢夫人,然后又回来扶着贾母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贾玦院子里去。
贾母年纪毕竟大了,加之又是晚上,走得自然是比较慢,待她到贾玦院子里时,贾赦并邢夫人已经到了。
贾赦在贾玦屋里,邢夫人待在了晴雯的房间里,贾母看大夫还在里面,便也携着众人进入了晴雯的房间里。
等了大概足足有半个时辰,鸳鸯都在劝昏昏欲睡的贾母先回去的时候,大夫才告辞离去。
外面的丫鬟禀报说大夫已经走了,贾母才携邢夫人出去,然后转入了贾玦的屋子。
贾赦这个时候正在定定的望着贾玦,眼神透露出复杂,连贾母进来都未发现。
贾母见他这副样子,不由怒道:“你这会子又在这发什么愣?”
贾赦回过神来后马上站了起来叫道:“母亲。”
贾母瞥了他一眼问道:“玦哥儿怎么样了?”
贾赦沉默了一下道:“大夫说就看今天晚上能不能……能不能醒过来了。”
贾母一惊,忙道:“怎么回事,怎么又要看今天晚上,这是哪儿请的庸医,每次都是这句话。”
贾赦忙道:“儿子已经叫人持了名帖,去太医院请太医去了,母亲无须担心。”
贾母闻言点了点头,看着玦哥儿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又说道:“你这个做老子的平时要多关心一下你儿子,成天不管不顾的,这次他胡来你事先竟一点都未察觉,好好的一个化种子,折腾成什么样了?”
贾赦:“是,儿子知道了。”
贾母又吩咐了晴雯几句,这边邢夫人劝贾母先回去休息,这边自有大老爷和她守着,贾母听罢,便让贾赦等着太医,她自己则由鸳鸯扶着先回去休息了。
等贾母走后,贾赦又坐回了刚才的凳子开始发呆,邢夫人从未见贾赦如此过,不由叫到:“老爷。”
贾赦并没有看到,而是淡淡的说道:“你也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守着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