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中的女孩儿被惶急的催促惊醒,她睁开朦胧的眼睛,毫不掩饰的展现出她柔弱而不设防的一面。无论她遭受过什么悲惨的经历,当她从梦中回到现实时,她纯洁的宛若出水芙蓉。
她见到北辰教授痴呆的模样,顿时吓得慌了手脚,啊呀一声,从床上跳了下来,用床单裹住赤·条·条的身子,一个没站好,踉跄几下,差点摔倒,却被我伸手扶住。
她对教授喊道:“怎么过来了!我。。。。我可不怕。我已经下定决心跟面具走了,就算用枪指着我的脑袋,我也不会改变念头。”
我闻言忍不住暗暗摇头,拿枪指着脑袋?那可是北辰教授的拿手好戏。
我说:“教授已经回心转意了,小姐,他决定答应的一切请求。”
双竹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一只手扶住被单,另一只手支撑着自己坐在床边,她重复道:“答应我的一切请求?”
萨佛林冲教授点了点头,这奸恶的叛徒连忙做出肯定的回答,他说:“没错,双竹,怎么说,我就怎么做,我想通了,我是个老不中用的、被嫉妒瞎了眼的糊涂虫,我愿意放走,而且不会再纠缠。”
双竹捂住嘴巴,脸上露出一丝不忍。她看看我,眼神仿佛在向我求助。她心中的道德与善良让她对眼前低声下气的老头产生了怜悯,从而稍稍改变了她的想法。
我犹豫着该不该让双竹知道教授犯下的罪恶,她嫁给了父亲的仇人为妻,这残酷的现实可能是永世无法摆脱的痛苦,我有必要为了坚定她的信念而将她抛入仇恨的深渊吗?不,不,她无需知道一切,我当用解脱来补偿她受过的罪,而非用复仇的快意让她收获短暂的麻木。
我说:“教授,还有什么想说的?”同时暗地里朝萨佛林使了个眼色,将我的想法传递给萨佛林。
教授大喊:“我。。。。。我在背后做了许多对不起的事,我几乎和每一个我的学生都发生过关系。。。。。没错,包括那些男学生,我养成了这种荒唐的习惯,不占他们的便宜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儿。”
我想:小姐,这也太能胡扯了吧。
萨佛林笑得十分开心,她说:“管我,这老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随后又下达了指示。
教授说:“非但如此,我还经常跑到农村去,找那些猪羊牛马,偷偷摸摸的搞这些动物。哦,对了,上次我们去餐馆吃饭的时候,我甚至用他们的肉馅饼自·渎,我还看着那些宠物电视节目自·渎,我甚至对着马桶自·渎,我对着路上轿车的加油孔自·渎。。。。。”
我不禁嚷道:“小姐,这也太残忍了吧,脑子大有问题啊。”
萨佛林笑得快要抽筋了,她说:“也好不到哪儿去,我是近墨者黑,被污染成这样的。”
我看看双竹小姐,她捂住耳朵,已经快听的吐了,她大叫道:“够啦!够啦!”
教授顿时住嘴。
她好不容易平复情绪,大声说:“第一,我们马上离婚,今天就去民政局办事。第二,我一分钱不要,马上离开的家。第三,从今往后,我如果要进行任何研究,不能阻拦我,听见了吗?”
我让教授取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让他念了一段话,他说:“我北辰虽然在外面花天酒地,道德败坏,和女人搞不正当关系,但要是敢和我离婚,我发誓让一辈子没有出路,无论哪个研究所都不会给好脸色看!”
双竹噌的一声跳了起来,怒道:“现在还这么说!还要不要脸?”
我让教授把这段录音发送给双竹,说:“小姐,此乃罪证,有这段录音在手,他无论如何不敢要挟于,否则大可以将其公布在网络上,从此他身败名裂,自然不在话下。”
她呆了呆,将录音保存了下来。
我又对教授说:“北辰教授,咱们之间的委托协议,又该如何处置?”
教授连忙说:“当然不敢少了委托金,一千万元一分不少。”
我不由得吃了一惊,偷偷问萨佛林:“一千万是不是太吓人了?赏金猎人协会恐怕心生疑虑。。。。。”
萨佛林哼了一声,说:“此乃情我愿之事,这社会便是如此,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本姑娘帮发财,只管照单收吧。”
我心中不安,但想想这钱的好处,喜的差点冲出去裸·奔。
等说完这些零碎事宜,教授起身告辞,他对双竹小姐说:“小双,我万分对不起,我。。。。实在是**不如的东西。”
这几句话发自肺腑,情真意切,我在一旁瞧着,也忍不住为他们垂泪——当然不过是装模作样,我其实笑得很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