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纽约时,天空下着大雨,乌云在头顶盘旋,让白昼有如黑夜。
娜娜迫不及待的赶回缇丰的藏身处,她早就不在那儿了,但也许会留下一些线索。她居住在宾馆的顶层豪华房间内,当我们赶到时,发现整座宾馆的顶层已经被烧成了废墟。
我检查了一片狼藉的现场,魔法的征兆十分明显,我说:“是温霍斯特的魔法造成的破坏。”
娜娜愤怒的说:“纽约的亲王太无能了,他怎能任由温霍斯特这样胡来?”
“更奇怪的是,温霍斯特怎能如此精准的掌握缇丰所在的位置呢?挚友先生监控着整座宾馆的网络,一旦发现有人刺探情报,他立即就能知道。”
娜娜沉思片刻,拨通了挚友先生的手机,问道:“张千峰先生,....没和姐姐在一块儿?”
挚友先生惶恐的说:“缇丰阁下让我外出办点事,等我返回,宾馆已经被人烧了。”
娜娜强忍怒气,问:“让去做什么?”
“她让我去巴尔地摩的拍卖会上买一幅埃舍尔的画。”
娜娜忍不住怒喊道:“姐姐怎么会如此大意?在最危险的时候,派她的电脑专家去拍卖一幅画?”
挚友先生又说:“我也有此疑问,但她并没有回答。我一直在盯着宾馆的安网络,没有人试图定位缇丰所在,温霍斯特从一开始就知道....”
娜娜在那一瞬间想要砸碎手机,但她硬生生忍住,说道:“虽然希望渺茫,能帮忙找到姐姐的位置吗?”
挚友先生说:“我可以定位她最后一通电话发生时的坐标,她的车行驶在穆塔林荫大道上,从方向判断。她应该是驶出纽约,但不知她具体将要前往哪里。”
娜娜叹了口气,挂断了手机。立即对我说:“认为张千峰可疑吗?”
我立即一口咬定说:“非常可疑,我上次在缇丰洗澡的时候在门口站岗。发现挚友先生在门外探头探脑,我就知道不对劲儿了。”
她在我脑门上轻轻一敲,忍住笑意,气恼的说:“姐姐洗澡的时候,站在门外做什么,分明是在偷.窥吧!”
我怒道:“我还要偷.窥?我....”正想胡乱吹嘘,但事态紧急,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查看现场,说:“这儿....有许多血族的鲜血,造成如此大的骚动,纽约的亲王没理由不到场,可是....”
娜娜一听,立即登录血族的网络,搜索消息,不久之后,她惊呼一声,喊道:“纽约的亲王也在这场骚乱中丧身了。在半天之前,他被人袭击,死在了蕾丝夜总会里。”
可以想象缇丰当时的情形是多么绝望。敌人无所不知。无处不在,所有强援一个个被杀死,缇丰迫于无奈,只能向乔凡尼求助,却不知此人正是一切的幕后黑手。
我正在思考该如何定位缇丰的位置,挚友先生忽然打来了电话,他说:“面具,娜娜小姐,我知道们在怀疑我....”
我冷笑道:“还用得着怀疑?洗干净菊.花等着吧....”
他根本不理睬我。继续说:“但我能告诉们缇丰阁下最后所在的位置。她待在伊斯特奴宾馆,用的是假冒的身份。但那座旅馆也险些被温霍斯特袭击了,缇丰在他们赶到之前联系上了乔凡尼。前往了乔凡尼安排的藏身地。”
娜娜说:“是跟踪法术!”
我说:“太低估缇丰了,娜娜小姐,她绝不会任由别人对自己施展跟踪术而毫无办法。但现在已无需追查其中缘由,我们这就动身前往伊斯特奴吧。”
伊斯特奴宾馆的房间内一片凌乱,温霍斯特的人在这儿翻箱倒柜,装腔作势的搜寻了一番。随后空手而回。屋外大雨淅淅沥沥,阴云千里,天地惨淡,娜娜本来正在强忍着睡意,此刻身心疲倦,一跤摔在沙发上。
她捂住嘴,流下泪水,轻声道:“姐姐....我可怜的姐姐,我不该这样离开。”
我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抬头仰望天花板,沉默许久,说:“印象中的缇丰,是个怎么样的人?”
娜娜犹豫着说:“她很强大,也很聪明,至少比我聪明得多,她做什么事都胸有成竹的,我从来没法想象她会....她会被人追击到这样的地步。”
我说:“还记得在将近两年前,我们在布拉索夫与拉森魃的摄政王遭遇的事吗?”
娜娜苦笑着说:“非要提起这段伤心事吗?”
“如果缇丰正如想象中那样聪明而镇定,她为什么偏偏会选择前往萨巴特的老巢,非但在那儿被人埋伏,还被蒙塔诺夺走了呑世蛇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