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林淑清直觉不好,下意识起身,这时就见守夜的蒲嬷嬷冲了进来。
“何事慌张……”
“啊!”
林淑清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蒲嬷嬷的惊叫给打断了。
她这次彻底清醒了。
林淑清冷冷地看着蒲嬷嬷,隐含风雨欲来之势。
“蚂蚁!”蒲嬷嬷心脏跳得飞快,她深知林淑清的手段。
她咽了咽口水,颤抖着手从梳妆台摸来了铜镜。
低低地福下身子,将铜镜举了过去,声音有些发抖,道“老夫人,您一定要冷静一些……冷静……”
林淑清神色冷漠的接过铜镜,只见自己的额头,被大蚂蚁啃食得血淋淋一片。
她恶心极了,想要用手去抹,却嫌恶的不敢抬手,道“傻愣着做什么!
还不给老身弄下去!”
蒲嬷嬷飞快点头,上下齐手,一只只的捏下蚂蚁。
一只,一只,又一只……
她在林淑清青丝缝隙的头皮上,还发现一个个淡黄色,形如小米粒状的细长球,正在蠕动。
“老夫人,这还有幼蚁,太小了,弄不干净,要不老夫人洗洗吧!”太恶心了……
“备水!”林淑清几乎是咬着后槽牙,念出了两个字。
东厢房。
边府人齐齐地赶到了花佳的厢房里。
众人还有些错愕。
知县夫人徐昆自是晓得孙子贪花好色的性子,只是没想到头一个晚上,就将尚府的四小姐给睡了。
“你这个死小子,怎么能这样!人家一个黄花闺女,你怎么能这么荒唐,你必须给老身负责!”
知县夫人一面骂着,一面对着孙子假模假样的拍上几巴掌。
她的意思很明显,既然生米煮成熟饭,那就负责呗!
反正对方是尚府的小姐,她家金孙也不吃亏。
自古就是抬头嫁女,低头娶妻,依着他们边府的微末权势,就是想高攀,都攀不上这样的高门大户。
边疍在花府人看不到的角度,对着自家祖母竖起了大拇指。
他就知道,自己的祖母比起他早死的爹娘,似乎都要更明白他几分,也更无条件的宠爱自己。
其实他在天还未亮的时候,就已经醒了。
他睡意朦胧间撩开帷帐,借着炭盆里的光,发现旁边躺着的通房丫头竟然变成了花佳。
真是天上掉馅饼啊!
不说花佳长得小家碧玉,十分可人,他早就惦记上了。
单说她的背景,就足以令人觊觎,花佳的父亲乃榜眼出身,如今已是官居礼部右侍郎,前程似锦,她的祖父乃兵部尚,外祖父是国子监大儒,桃李遍布天下。
若是娶了花佳,他在仕途上的助力可谓是强劲有力!
他这辈子,就是想不升官,不发财,都难啊!
比他要娶的商户女,可强不少了!
虽然商户女是他的表妹,银子又多吧,但比起花佳能带给他的好处,又算得了什么?
当下,边疍就将身上仅有的裤头褪去,又拽掉花佳的大红色小衣……
边疍是风月中的老手,被他糟蹋的婢子不计其数,自然知晓如何让一个处子销魂。
而花佳在睡梦中,根本没想到会有男子在自己的绣榻上,只以为是个春梦,便任凭男子温柔的索取。
再加上床帐遮光,绣榻漆黑一片,看不清彼此容貌,花佳心安理得的把对方当做自己爱慕已久的殷霱。
直到那撕裂般的疼痛,才让花佳清醒。
她大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