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牧大怒,激愤之下当场将那忤逆狂徒斩杀!
整个过程都有人证在场,包括那三名纨绔、醉月楼的头牌白静,以及自己的侍卫队长卫铮。
秦牧杀人可以说是杀得合情合理合法,与平日里的为非作歹不可同日而语。
秦牧的这番说辞,可谓是死无对证毫无漏洞,而且还有几名人证可以证实。
基本上也就是秦牧的自说自话。
不过秦霸天到底是皇帝,怎么可能轻易被秦牧敷衍。
敲着桌子缓声道:“果真如你所说,那勾国安如此胆大妄为?”
秦牧知道这番话很难骗过秦霸天。
但正所谓屁股决定脑袋,立场决定思维。
秦牧给勾国安定的罪名,已经触碰到了秦霸天的逆鳞。
所以无论真假,对方都只有选择相信自己,并且杀鸡儆猴。
况且勾国安已经死了,真相如何已经不得而知,只能够接受秦牧交出的所谓真相。
想通这些关节,秦牧坚定道:“儿臣不敢有半句谎言!”
“只是有一点,儿臣怎么也想不通。”
“那就是,父皇赏赐给儿臣的皇庄即便被那勾国安赢走,他想要安安稳稳的攥在手里也不大可能。”
“如果心里没点底气,怎么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可是后来听说,京营提督似乎和六皇兄走得很近……”
“住口!”秦霸天忽然一拍桌子,呵斥道:“真是越说越离谱,没有根据的事情不要瞎猜。”
秦牧立刻做出惶恐的样子,低着头诺诺连声。
他本来就没指望自己虚构的真相,能够当真瞒过秦霸天。
至于意图攀咬六皇子秦爽,也只是听说勾定邦乃是秦爽一脉,临时起意而已。
能不能成功不重要,重要的是给秦爽上点眼药。
然而秦牧没有注意到的是,坐在龙椅上的秦霸天却是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眼神。
心道:‘这老九果然是在韬光养晦,朕的儿子没有一个是废物。’
‘只是这手段,还有些稚嫩啊。’
至于已经露出苗头的兄弟阋墙,秦霸天反而并不在意。
毕竟宫门深似海,帝王之家从来不配拥有亲情。
秦霸天当年不也是在兄弟之间互相倾轧,这才脱颖而出登上皇位的吗?
只是这一丝欣慰很快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怒容。
“即便果如你所说,此事也大可禀报于朕,是非曲直朕自有公断,哪里轮得到你滥用私刑?”
“这次就算了,反正勾爱卿的儿子也有七八个,想来少一个他不会太在意。”
说到这里,秦霸天便终止了有关刁国安的话题,而是从御案上抽出一份兵部塘报再次丢在秦牧面前。
“这是有关西疆羌人暴动的军情,好好看看再告诉朕你的想法。”
秦牧有些诧异地捡起那份塘报,心中惊疑。
以往这些军国大事,秦霸天从未咨询过原主的意见。
可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压下心中飘飞的思绪,秦牧开始阅读塘报上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