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脸上露出一丝玩味,“这么说你是断定本宫不敢把这件事闹大?”
既然已经撕破脸,刁国安索性也不装孙子了。
站起身冷笑道:“谁不知道你九皇子秦牧乃是天子第一号饭桶?”
“以前是看在你手里有俩糟钱,哥几个奉承你罢了。”
“既然你要跟咱撕破脸,那也别怪兄弟我不给你面子了!”
“总之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有本事就到陛下面前告我去,看到时候遭殃的是你还是我。”
刁国安往椅背上一靠,一脸的你奈我何。
刁国安这是看准了秦牧不敢把这事闹大。
说白了,刁国安虽然以布衣的身份占据了皇庄,法理上属于犯上。
但能把皇庄当做赌资输出去的秦牧,也不见得比他好多少。
皇帝如果真要治罪,第一个遭殃的就是秦牧,然后才能轮到他。
这事如果放在其他皇子身上,前八天或许还存在护犊子的可能。
但秦牧这荒唐人尽皆知,皇帝对他的忍耐也早就到了极限。
如果再闹出这件事,秦牧的下场必然凄凉。
然而秦牧却是面色不变,讥讽道:“你还真把皇庄当做是平民家的田土了不成?”
“是你说不还就不还的?”
“从今以后,我要是看见你再踏入皇庄一步,本宫就让管庄太监砍了你的狗头!”
正如秦牧所言,无论原主有多么的荒唐。
皇庄在名义上始终是皇帝的私人财产,任何人都不可能拥有他的产权。
即便原主把它输了,也只是默认了雕国安可以取走皇庄的产出。
并不是就真的归了刁国安所有。
所以只要秦牧赖账,任何人也拿他没有办法。
果然,刁国安闻言顿时大怒。
“我给你面子叫你一声九殿下,要是不给你面子……”
“不给面子又如何?”秦牧冷冷道。
“不给面子,我就是拼着鱼死网破也要让我爹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刁国安道。
“别忘了,我爹可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弹劾你一个废物皇子,都不带有压力的!”
诚如刁国安所言,随着大乾立国三百年,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纯粹的武夫国家。
以儒家思想为代表的官集团逐渐崭露头角,尤其是臣谏官,纷纷效仿起大周的臣。
开始流行起了死谏的那一套,人人都以能挨上皇帝的廷杖为荣。
甚至有人宁愿被打死,也要搏一个青史留名的机会。
“既然你想鱼死网破,那本宫就给你这个机会!”
“卫铮!”
秦牧低喝一声,早已等候在外的卫铮立刻带着几个侍卫冲入房中。
“属下在!”
“把这刁国安拿下,搜身!”
“遵命!”
见卫铮真要动手,刁国安顿时慌了手脚。
“秦牧,你敢对我如此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