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过去了,老百姓的脸上开始有了笑容,有了期盼。
李欢喜修完了产假,局里指派她去吉祥镇技术站工作,重点负责清水村农业技术的指导。这,当然是杨辉通过县里要的她。
这样一来,清水村不再为没有技术员愁了,也不担心李欢喜会要技术有赏服务费了,同时也方便了自家。李佳琪她妈在家看孩子,李慎怀鼓捣大棚,李欢喜理所当然地在自家大棚里帮着李慎怀干活。
再说李佳琪在机床厂,由车间主任升为副厂长,这个李佳琪也算胆大,县办企业改制,他竟然承包了机床厂,堂堂正正地成了法人代表,当上了老板。官当大了,事也就多了。企业成了自己的,大事小情都得操心,经常是有应酬,谈项目,忙的不亦说乎。加之,没有李欢喜天天陪着回家,有时为了应酬到晚上十一点多才能休息,一天累到晚,弄得精疲力尽。就这样,回家的次数变少了。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在李佳琪看来,虽说是新婚,但实质性的婚姻已经好几年了,没有新鲜感了。
就是结婚之前若不是李欢喜死气拜咧地缠着,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说他忙于事业也好,工作压力大也罢,对李欢喜早就习以为常了,激情没了,性也就淡薄了。
这对李欢喜来说,有点接受不了,坦率地说和李佳琪的婚姻,是她争取来的。过去他们偷偷摸摸地在一起,心里总是不坦然,有一种偷鸡摸狗的感觉,不能充分地尽兴。结了婚,一切正常了,她可以尽情地享受着婚姻带来的快乐。从未有过的满足使她暗暗下决心,一定要把他牢牢地拴在裤腰带上。
李佳琪的经常不回家,家里的其他人也不觉着怎么样,李慎怀甚至觉着儿子成材了,当上了大老板,忙于工作,回不来这很正常。男子汉就该怎样,整天价儿女情长,岂能成就大业!
年轻地李欢喜除了上班就是带孩子,其他事她不用去想,天天守空房,她甚至怀疑该不会李佳琪又有外遇了?难熬的夜晚又时甚至失眠,加之孩子又小,夜间经常哭闹,因此,晚上也睡不好觉,白天没精力工作,整天价无精打采。
李欢喜心情不好,有时就对孩子也没好气,孩子的哭闹就更厉害了。没办法,李佳琪他妈只好睡在儿媳妇屋里,帮着弄孩子。晚上喂奶把屎把尿!
一天夜里,李佳琪她妈抱着孩子哄,好不容易睡着了,这时李欢喜已经入睡,她小心翼翼地将孩子塞进儿媳的被窝里,自己檩在一边也入睡了。半夜里,迷迷糊糊地感觉身上像是有什么压着,睁开眼睛,儿媳妇的一只胳膊紧紧地搂着她,嘴里梦呓般地念叨:亲,我好想你!李佳琪她妈轻轻地将她的胳膊拿开,心道:不揽着孩子睡觉,搂我干嘛!
事后,李佳琪她妈将这事告诉了李慎怀,李慎怀这个老色鬼最知女人心,他知道这样长期下去,不定会出什么事,便劝儿子道:“不忙的时候勤回家,别苦了你媳妇!”
李佳琪不以为然地道:“爸,你说这个破厂子,过去赔赚有公家接着,如今改制了,公家不管了。百十号人张着嘴等着吃饭,人家干一天,我就得给人家一天工钱,我总不能把工人都辞了吧。再说了我不为赚钱,费这个劲干嘛。”
李慎怀静心细想,觉着儿子说得对,摇了摇头不再言语。
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李佳琪偶尔回家一次,也是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他把整个身心放在了厂子里,真的的确很忙,忙的有点焦头烂额,又时累了的时候,他甚至想不该承包这个厂子,想想改制前,县办企业一堆烂摊子,厂子里上百号职工,厂子盈利不盈利,工人的工资贷款也得,无忧无虑。如今改制了,赚了是自己的,赔了也是自己的。工人们干一天得要工钱,所以说,这个角色不好当。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雇了厂子就不能顾家。
李欢喜真的有点煎熬不住了,三天两头地闹情绪,烦了就那孩子撒气!李母只有叹息的份。
有一天,李佳琪他姥姥家来人,说他二舅得了病,已经快不行,叫李佳琪她妈和哥哥再见一面。李佳琪她妈听了,也顾不了许多,立马跟着娘家人走了。
晚上,李欢喜自己带着孩子,天气又热,孩子哭闹不止,李母这一走,没了依靠,加之李佳琪又好几天没回家了,心烦意乱。把奶塞进孩子嘴里,小妮子哭着往外吐,急的她一头大汗。身体一热,躁得慌,索性把衣服脱了,只穿着一件睡衣,夏天的睡衣薄如绵纸,身体的轮廓依稀可见。
李欢喜急赤白咧地呵斥孩子道:“小姑奶奶,你这是哭啥呢,还叫人睡觉呗?”
其实孩子哭闹是有原因的,夏天一个妇女带着一个孩子,对门屋里老公公,门又不能开,通风不好,屋里闷热,孩子受不了,才又哭又闹。
李欢喜实在是没有了办法,冲着对门喊道:“爸爸,爸爸,你过来!”
孩子哭闹,李慎怀从心里也烦,心道:这个儿媳真是没材料,连个孩子也看不了。过去人家肖艳梅就没这样过。正想着,听儿媳叫他,也不知有啥事,慌忙起来,穿上衣服,推开儿媳的门,就只见李欢喜如此穿戴,急忙退了出去,冲着屋里道:“媳妇啊,多有不便,有啥事啊,明天你妈回来再说。”
“爸,别这么封建了,我都烦死了,快来哄哄你孙女,我都有点吃不消了。”
李慎怀心想,你当娘的哄不了孩子,我一个老头子就能哄了孩子!不管吧,孩子疯闹!也睡不好觉!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屋,也不敢抬头看一眼儿媳,脸上只觉着臊不大滴,红着脸抱起了小孙女,在怀里摇晃着。说也奇怪,小孙女一会儿就不哭了。
其实说怪也不怪,门打开以后,风吹进来,透气了,屋里也就不那么闷热了。所以孩子的情绪也就稳定了下来,不哭闹了。
李欢喜两只手端着奶:“爸,你把她抱我怀里来,我给她喂奶。”
李慎怀两只手拖着孩子送到李欢喜的面前,就想撂下出去。
李欢喜道:“爸,你抱着她我给她吃奶,要不她又哭了。”
没办法,李慎怀只好两只手拖着孩子,让孩子吃奶,儿媳妇敞着怀,老公公抱着孩子吃奶,你说这叫啥事?此刻李慎怀脸涨得通红,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李欢喜,心道:你说给孩子喂奶,你不抱着孩子,让我这么端着孩子,坐又不能坐——心里实在是不平衡。
时间久了,十几斤的孩子也两手酸,慢慢地放在了儿媳妇的腿上,李欢喜似乎也觉着李慎怀有点累了,另一只手拢住孩子的屁股,无意中和李慎怀的手碰在了一起,李慎怀顿觉像触电一样,心里砰砰地乱跳个不停。
慢慢地孩子吊着**睡着了,李欢喜从孩子嘴里拔出**,示意李慎怀将孩子放在炕上。
李慎怀轻轻地将孩子放在床上,转身要走,李欢喜一把抓住李慎怀:“爸,你别走了!”两眼看着李慎怀,那眼光不知是觉着自己弄不了孩子,还是另有想法——
这个李慎怀本来就好色,见儿媳妇这样,一股冲动袭上心头,心跳的更加厉害。理智告诉他:不可乱论!扭头笑了笑:“你赶快休息吧!”说完头也不回地回到了自己屋里,仍是心有余悸,心想:这样下去,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