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鹿扶住沈绾笛,担忧地看着她,“小姐,你怎么了,别吓灵鹿啊?”
沈绾笛稳住身体,摇摇头道:“我没事,快扶我回房。”
“可是府中有刺客,这个时候单独待在房间恐怕不安全。”灵鹿说。
沈绾笛看着兵荒马乱,四处搜寻刺客的祁王护卫和沈府家丁说道:“刺客此刻不一定还在沈府中,可能只是一个幌子罢了,人早就逃之夭夭了,能从高手如云的祁王府跑出来,可见那人本事了得,不会一直等在沈府中让人瓮中捉鳖的。”
“可是……”灵鹿还是担心。
沈绾笛担心褚昀降的安危,打断了灵鹿的话,“好了,别可是了,快扶我进屋吧。”
灵鹿不得不照办。
两人进屋之后,沈绾笛便寻了个借口将灵鹿打发走了。
待灵鹿一走,她便带着治病用的东西进入了空间之中。
打开装有褚昀降血液的瓷瓶,黑雾袭来,吸收血液,褚昀降房中的画面很快出现在了沈绾笛眼中。
此时褚昀降正躺在床上,白色里衣被胸膛渗透出来的血迹染红了一点。
沈绾笛看得直皱眉头,这王府的人请的什么大夫,竟然连包扎这种小事都做不好。
她从空间里拿了事先准备好的迷药和金疮药来到褚昀降的房间。
她小心翼翼凑近了褚昀降,然后将沾了迷药的小香炉凑到了褚昀降鼻子下,几息过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沈绾笛借着微弱的烛光,解开了褚昀降的里衣,露出了缠着绷带的精壮胸膛。
看着缠得歪歪扭扭的绷带,沈绾笛有些生气,这祁王府那些下人到底是如何办事的,祁王遇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连找个治外伤的大夫都找不好。
她一边解着绷带一边在心里埋怨。
绷带全部解开,一股劣质金疮药的味道扑鼻而来。
她是大夫,鼻子一闻便知道金疮药的成份,瞬间火气更大了。
这祁王府的奴才是打算造反了不成,竟然让主子爷用这种劣质金疮药!
沈绾笛掏出干净的手帕,小心翼翼擦着伤口上残余的药粉,又将自己带来的金疮药给洒了上去。
这金疮药是沈绾笛亲自配的,疗效极好,可就是敷上去极疼,跟把皮肉放在火中炙烤一样。
不过好在沈绾笛下的迷香药劲儿足,昏迷的褚昀降体会不到刺客的感受。
沈绾笛埋头处理着褚昀降胸前的伤口,完全没有注意到此时他额头爆出汗水,和悄悄捏紧,透着青筋的拳头。
沈绾笛总算是将绷带缠好了,她摸了摸额头的汗水,最后看了一眼褚昀降,然后从空间回去了。
待沈绾笛走后,褚昀降猛地吸了一口气,从床上坐了起来,因为动作太大,碰倒了摆在床边的茶台。
“哗啦啦”瓷器碎裂声传来,福禄躬着背小跑着跪在了褚昀降脚边。
“爷,发生了何事?”福禄吓得声音都在颤抖。
“无事……嘶……”褚昀降现在连说句话都感觉疼得直抽凉气。
福禄吓得脸都绿了,“爷,我这就给您去宫中请御医。”
“不用,你退下吧。”褚昀降挥了挥手,福禄虽然担忧,却也只能听话退了出去。
待福禄走后,褚昀降看着空荡荡的前方,那是刚刚沈绾笛消失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