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元旦就是快到农历年了,今年过年早,不到一月底就是除夕了。
自从父母离异之后,曲知遥就不是很喜欢过年。阖家团圆的日子让她无所适从。
有了弟弟之后,父亲、继母、继妹、弟弟俨然成了一家人,她成了多余的。自从考到了静海县,她在家中的房间被霸占之后,过年回家这件事,在她看来就更加艰难了。
可能是因为心情不好,再加上旅局的好多活动都集中在农历年之前。秧歌大赛、送节目下乡、组织法家入户送春联,静海县偏远的乡镇有好几个,越是偏远的地方,娱乐越少,越是注重他们的下乡活动。
曲知遥每日都要和几个乡镇的宣传委员、化站站长对接,更是接连一个多星期都下乡。今年下雪下的早,整个一个冬天就是大雪不断,气温更是降到了二十几年来最低。
任是她穿着长到脚踝的羽绒服,踩着雪地棉,站在乡镇的大集上,也是冻得瑟瑟发抖。
北方的冷是那种干冷,一点风丝都没有,可只要站在外面不出五分钟,全身上下就全都被打透了。那是一种如坠冰窟的冷。她是地地道道的北方人,可还是抵御不了严寒的侵袭。
这样折腾来折腾去,她到底还是感冒了,一开始只是咳嗽,她没往心里去,想着只是着凉而已。后来咳嗽越来越重,她就去药店买了瓶止咳糖浆,咳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就喝一量杯的止咳糖浆。
这样又过了两三天,她夜里开始低烧,辗转难眠,实在受不了,就爬起来吃了退烧药,这才闭上了眼。
每天狂咳不止,她每日便是吃抗生素,加上止咳药,可迟迟不见效果,她很是没有精神头。
接到何抗抗的电话时,她哑着嗓子,几乎说不出话来。
何抗抗:“你是什么情况?”
“没事,就是感冒了。我吃药了。”
“咳嗽这么厉害,不会是甲流吧?”
“啊?不会吧。”
“甲流的话,一味吃抗生素并没多大的效果。我去接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我的工作还有很多。”曲知遥并不经常感冒,也没想到区区的感冒就要大费周章到医院去。
“哪有你这样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这茬感冒很严重,你这么干挺,乱吃药,病是好不了的。”
“……”
“你得听医生的话。”何抗抗声音很坚决,似乎觉得分量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动物医生也是医生。”
曲知遥忍不住笑起来。 她这人在别的方面还很谨慎。可是并没有太多医学常识。小时候,她老是听奶奶说,这一家子就应该有个学医的,这样过日子才放心。如今看来,当真是不假的。
“那好吧。”曲知遥难受了好一段,想着大过年的,还是应该精精神神的,何抗抗说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她随何抗抗到医院验了血,果然,不是她想象中的支原体感染。医生开了不少药,和她自己胡乱吃的那些果然不太一样。
曲知遥服了药,有些犯困。醒来之后,腹中空空。
何抗抗似乎是算好了时间,发微信过来,熬好了蔬菜粥,若是她不介意的话,就送过来。
曲知遥独立惯了,可是生病的时候难免脆弱些,她没有精力动手做饭,在饿了的时候,若是能吃口热乎的粥,心里应该会很暖吧。
“麻烦了。”
曲知遥请了三天假,接下来的日子,何抗抗坚持都来给她送饭。
“你很会做饭?”曲知遥吃着滋味还不错,好奇问道。
何抗抗:“完全不会。照着视频一步一步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