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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秦曼烟是一个特别可怜的女人。她爱方明新,可是她又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两人云泥之隔,他们之间是没有可能的。后来迫于生存,她又不得不去做周远飞的情人,纵然后来她过上了以前自己所向往的那种锦衣玉食的好生活,可她并不快乐。不,应该说,她一直很痛苦。”
她停顿了几秒,对上秦穆带着鼓励的眼神,心中增了几分信心,声音愈肯定地继续分析道:“或许刚开始,秦曼烟的痛苦没有那么强烈,可是后来在晚会上,她和方明新重逢,她想起了五年前那段爱恋,内心的痛苦就像,就像是……”
她秀眉微蹙,偏着头,正在努力地思考一个恰如其分的形容:“就像是从冬眠中苏醒的猛兽,越到后面,她的痛苦就越强烈。”
秦穆听得认真,待商言说完,他才反问她一句:“你觉得她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偷出钥匙交给方明新?”
“或许,她想用这把钥匙作为交换,换他带她离开?也许她觉得自己冒着生命危险替他偷钥匙,会让他感动,然后这种感激之情会转变成爱情?”
“你觉得她真的相信方明新会带她走吗?”
商言认真想了想,没明白,眨眨眼,将心底的疑惑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难道她不相信吗?可是,如果她觉得方明新不会带她离开,那她偷了钥匙,日后肯定会被周远飞现的啊!她在周远飞身边呆了这么些年,她知道他的手段有多么残忍,被现后,她只有死路一条了!”
秦穆不认可地摇摇头:“也许,她就是想死呢?”
“啊?”商言愣住了。
“秦曼烟从小寄人篱下,才十六岁就进入了百乐门这种地方,后来还成为了汉奸周远飞的情人。像她这样的人,其实内心比常人更加敏感,也更擅长揣度人心。”
“她在做歌女的时候就觉得自己配不上方明新了,现在她当了三年周远飞的情人,你觉得,她真的相信方明新会因为这把钥匙爱上她,带她走吗?而且,方明新现在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
方明新现在喜欢的是季潇潇扮演的白茉,他们是在圣彼得堡留学时认识的,毕业之后又一起回到上海。只是,白茉误会了方明新,以为他为了名利投靠周远飞,对他逐渐疏远。可一直到死,方明新都深爱着白茉。他和白茉一样,都是有信仰,而且是可以为了自己的信仰舍弃生命的人。
而秦曼烟为了活下去,可以出卖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在一个自己恶心透了的男人身下曲意承欢,光从这一点来看,她就和白茉不一样。她也知道,自己永远也比不上白茉。
“所以,”商言似乎有些懂了:“她是在求死而不是求生?她去见他,只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这一辈子就这样了,所以她才去放手一搏,虽然她心底很清楚,方明新不可能爱她,也不可能带她走。所以,她此时应该是绝望又无助的,对不对?”
“差不多。”秦穆站起来,对她赞许地笑笑:“剩下的,就靠你自己继续体会了。”
二十分钟后,化妆师过来给商言补妆,工作人员把灯光和设备都调好后,陈导对着扩音器喊了一声“anet”,所有人快进入状态。
与之前不同,商言这一次没有踮脚去轻轻触碰他的唇,而是伸手用力地搂住秦穆的脖子,迫使他不得不低了几分头。她将唇直接覆在了秦穆的唇上,微微侧过脸,通过借位,使别人看着就像是她真的在强吻他一样。
秦穆用力推开她,她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可她又重新扑到秦穆怀里,死命地将他搂住,像是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一根浮木,颤着唇,带着恳求地说道:“求你了。我只爱你,也只想要你。你让我和你在一起,好不好?”
说完,她又慢慢地吻上秦穆,眼泪落到嘴里,是淡淡的咸味。而这次,秦穆没有推开她。
“k!这条可以过了。”陈导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但表情还是很严肃:“准备一下,马上拍下一场戏。”
商言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和上一次相比,她这次设身处地,把自己直接带入到秦曼烟这个角色中,想她之所想,因此她也把秦曼烟内心深处的挣扎和绝望表现得更加突出,更加到位。
刚刚拍戏时,她整根弦都绷得很紧,全身心投入,没时间乱想,现在空了下来,想到刚刚那一幕,她不由得脸红,心砰砰跳个不停。虽然刚才是借位,但是她和秦穆也算是级近距离接触了,两个人挨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都清晰可闻。
不行不行!不能继续往下想了,再想下去就该拉灯了!她轻轻拍了拍脸,深呼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平静下来,三步做两步走到秦穆的跟前,虚心求教:“秦老师,你觉得我刚刚表现得可以吗?”
“不错。”秦穆说得很肯定,表情很真挚,丝毫不像是在客套,“下一场继续加油。”
吻戏之后,下一场……就该是床戏了吧。商言内心有点囧,可是见他说得这么淡定,她也想向他展现一下自己作为演员的专业素养。她面上表现得很淡定,郑重地点了点头:“恩!秦老师,放心吧。我一定争取快点过。”
酒壮怂人胆。开拍前,为了酝酿情绪,以及让自己不要那么怂,商言特地喝了小半杯红酒,一饮而尽,看起来有种“壮士扼腕”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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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曼烟衣衫半褪,保持着一个半跪着的姿势,低下头,小心翼翼地亲吻着方明新的喉结,并一寸寸向下蔓延。久经风尘,她当然知道如何去取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