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天还没亮，为了三千块钱奔波的乳腺外科张大夫披星戴月跑去会场排练。
连写好几天论的老神仙实在是不想再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了，决定溜回沙美大学星球实验室找一趟自己大冤种“导师”。
科研狗程乾全年无休。
不用预约，他一定在星球实验室某处。
透明钢化玻璃后面是几只住单间的实验用猩猩，胡子拉碴的中年学者披了件白大褂，拿着平板电脑，在一只只检查状态，听到脚步声徐徐走来，知道是自己“大弟子”吴咎同学回来了。
中年学者低着头吹了个口哨，与学者气质毫不和谐。
“什么风把恋爱中的吴同学吹回来了？这么快就失恋了吗？”
“好着呢，小孩子不懂别瞎说。”小孩子自然是指“八千多岁”的程乾。
程乾抬头轻瞟一眼，淡道：“上次火急火燎喊着要及时行乐，现在灰头土脸的来我这冷冷清清的实验室，不是失恋了，难道你想告诉我，你遇到了学术难题？”
“嗯，是。”
程乾上下观望老神仙，难以置信，“你被雷劈了还是吃错药了？”
竟然关心起学术问题了。
“毕业论实在憋不出来了。能不能帮我写一下？”
“不管。”
“100万。”
程乾沉思片刻，还是回绝，“你可真抠。”
100万买不了毕业论？现在这么卷了吗？
“给你再添一个能源分析仪。”
新能源开发是现在实验室的重点项目，但他要那么多能源分析仪干嘛？他缺的是能源！
“我要一个核反应堆。”
老神仙没想到这小子胃口挺大。
“包毕业吗？”
“包。”
“双证？”
“嗯。”
“成交。”
程乾打开平板屏幕，继续研究数据，心里乐开了花：老神仙的钱果然是好骗，等会让博一新生给他亲爱的大师兄写毕业论去。
无咎想隔着玻璃逗猩猩玩，发现猩猩眼神里皆是恐惧，躲在角落里背对着人，看来平时没少受虐待。
程乾真是个学术变态。
钢化玻璃上贴着分组标签“r012”：已经是第12个试验品了。
“转换记忆载体的实验进展的如何了？”
“进展不大。”程乾低着头，这个实验失败太多次，他已经麻木了，“做完这一批动物实验，我考虑直接上脑-机接口，现在的实验方法太保守。”
“用活人吗？”
“嗯。”
两个“非人”生物讨论着违背医学伦-理的东西，语气平常的像是在问今晚吃什么。
“做好保密工作。”老神仙不想节外生枝，“公关很麻烦。”
“那是自然。”
程乾逐个对比了实验动物的表现与分析数据，在平板上敲上了今日观察的所有记录，这才锁屏将平板收了起来，借着这个实验想再讹老神仙点经费。
“其实，这个实验对你的益处非常大。”
得让老神仙觉得这个实验值得投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