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苑。 卢雪砚正在一旁的耳房里,练习扎针。 这时,寒霜突然进来了。 “小姐,老爷让你去正厅一趟。” 卢雪砚点头:“寒霜,你去娘亲院门守着,她现在有身孕在身,我可不想她听到什么不好的话,影响她心情。” 卢雪砚笑容清浅,缓缓站起身。 好像早有预料,都用不着准备,直接起身过去就行。 不远处,翡翠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擦了把额头的汗水:“小姐!” 卢雪砚停下脚步。 翡翠跑过来,压低了声音,一阵窃窃私语。 卢雪砚含笑点头,眉眼弯弯,夸赞了一句:“翡翠,你做得很好,回院子去吧。” 话说,到了正厅门口。 卢雪砚刚抬步,还未走进正厅,就察觉里面气氛压抑,沉重不已。 这就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吧。 这时,吴奕峰看到卢小姐走进来,眼前一亮,心跳加速。 美,美得惊心动魄,每次见面,都让自己沉醉不已。 卢大人的女儿,单是看她美丽的面庞,就像高大的树顶上,挂着一颗熟透的果儿。高不可攀,又诱人至极。 可是,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摘下,吃在嘴里,满嘴芬芳! 卢父看到女儿款款而来,脸色柔和了不少,连忙招手:“砚儿,过来,爹爹有些话要向你求证。” 卢雪砚笑盈盈道:“爹爹,怎么了?” 卢翰林盯着吴奕峰,声音沉沉道:“听吴公子说,你们二人私下多有来往,这可是真的?” 卢雪砚闻言,满脸诧异,蹙眉道:“吴公子?哪位吴公子。” 卢父用眼神示意后,卢雪砚才缓缓抬头看去,语气淡淡:“爹爹,原来是这位吴公子呀?” 吴奕峰闻言,一阵狂喜,卢小姐要承认了。太好了,遂下意识整理衣冠起来。 “女儿曾在府里有过一面之缘,可女儿连话都不曾跟他说过呀,又怎么私下往来呢。”卢雪砚清冷又疑惑的声音响起。 卢父听了这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自己的宝贝女儿从不曾说谎,她说没有,定然没有! “吴公子,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卢父盯着吴奕峰,语气平静如水,却透着几抹寒意。 话说,吴奕峰听了这话,顿时急红了眼,遂盯着卢雪砚,一脸受伤的神色:“卢小姐,你都忘了么,我们之前在翠华山下的凉亭里见过的。” 卢雪砚满脸疑惑:“赏菊么,那次吴公子也去了么,我当时不小心扭伤了脚,早早回了府,这件事爹爹也是知道的,吴公子莫非是认错人了?” 吴奕峰面上一怔,卢小姐为何要矢口否认,他们明明就见过呀,还相谈甚欢。 “卢小姐,我们二人在凉亭里一见如故,一起谈论诗词歌赋、琴棋画,这些你都不记得了么?” 卢雪砚蹙眉,看向卢父,语气不悦:“爹爹,这等不堪之人,竟会是你的门生,他莫非是得了癔症,怎么大半天的就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卢父闻言,满脸涨红,咳了一声,紧盯着吴奕峰,满面怒火。 这时,吴奕峰握紧了拳头,继而道:“对了,那之后,我们还在茶肆见过,卢小姐还给了我一张银票,说钦慕我的学识。” 卢雪砚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来。 欣赏他的才华?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此人还真厚颜无耻到了极致。 卢雪砚笑容满面,俏生生看着卢父:“爹爹,您说好笑不好笑?” “吴公子,砚儿才比薛涛,三岁就能写诗,连陛下都赞不绝口,这是京城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就凭你一个小小的秀才,仰慕你的才华,这种鬼话亏你说得出口。” 说完这话,卢父不禁叹了口气,若是砚儿是男儿,前途定不可限量,可惜了。 吴奕峰羞得面红耳赤,口里还在狡辩:“卢大人,小生真的没有说谎,对了,这些茶肆的老板钱四可以作证。” 卢雪砚神色自若:“爹爹,女儿行得端,做得正。若吴公子执意如此,那就去找茶老板对质吧。” 一旁的卢湘兰已经察觉到事情不对劲,不能再任由事态如此发展。 忽而抬头,一脸惋惜地说:“妹妹,事到如今,你为何不承认呢?” 卢雪砚浅浅一笑,卢湘兰急了,她急了。 “父亲,吴公子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女儿可以作证!” “湘兰,你这是什么意思?”卢父看向卢湘兰,怒火攻心,目光如炬。 卢湘兰叹了口气,满眼惋惜,
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 “父亲,之前在翠华山时,妹妹是见过吴公子的,这件事是妹妹亲口对我说的。” 卢父目光深沉,却没有说话。 卢湘兰捏了捏帕子,继续道:“妹妹与我说,她不小心扭伤了脚,是吴公子送了她回来的。” 卢雪砚听了这话,立马泪眼模糊,委屈道:“湘兰姐姐,我没有见过吴公子,更没有说过这些话,你为何要冤枉妹妹?” 卢湘兰盯着卢雪砚,摆出好姐姐的模样,劝道:“妹妹,事到如今,你就承认了吧,那日可是你亲口跟我说,是吴公子送了你回来,不光是我,我的贴身丫鬟也听到了,你不承认也没用!” 卢雪砚抬起了俏脸,泪水盈面,一副心碎的模样。 一旁的卢父看得心疼极了。 “湘兰姐姐,你为何要污蔑我?我何时与你说过是吴公子送我回来的?” “你明明就说过。”卢湘兰厉声狡辩。 不知道为何,卢湘兰心里一沉,头皮一阵发麻,心里涌出一股不祥的念头来。 卢雪砚轻咬下唇,叹息道:“我当时说的是有位公子送了我回来,但并没说过是吴公子。” 卢湘兰的心跳得更厉害了,现在回想,当时卢雪砚好像并没说是吴奕峰送她回来的。 卢父眉头微皱:“砚儿,那么送你回来的人是谁?” 卢雪砚脸色有些苦恼,沉思片刻,最后还是如实道出:“是存章。” 反正自己已经与存章串好了说辞,自然不担心露馅。 “爹爹,这件事情,您可以立马派人去外祖母家求证。” 卢湘兰冷笑一声,质问道:“妹妹,既然是表弟送你回来的,你为何要扭扭捏捏,作出一副让人怀疑的样子!” 卢雪砚叹了口气,有些为难:“爹爹,舅母一直逼着存章念,您是知道的,那日存章是偷跑出来的,自然不想让舅母知道,所以女儿才没办法说出口。” 卢父点了点头:“存章那孩子调皮,是该好好管教了。” 卢雪砚浅浅一笑,看来爹爹已经默认了自己的话。 卢湘兰费尽心思想要毁了自己,只怕是自掘坟墓! “爹爹,女儿想不明白,湘兰姐姐和吴公子为何要污蔑我,女儿跟她们无冤无仇的。” 卢父的脸色冷了下来,看向卢湘兰,带着几分怀疑和厌恶。 卢湘兰顿时慌乱起来:“我……” 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卢湘兰脑子一片空白,她想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卢雪砚明明见了吴奕峰,怎么会甩得一干二净,连一点把柄都没有留下,这实在是太古怪了。 这时,卢雪砚忽而看向吴奕峰,神色委屈又疑惑道:“吴公子,除了后院那一次,你我二人再未见过,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屡屡污蔑于我?” “卢小姐……”吴奕峰头疼欲裂,不知如何狡辩,张了张口,却说不出有用的话来。 卢父面色冷漠:“够了,吴奕峰,不要再狡辩了,是非黑白,本官心里清楚得很!果然是本官看走了眼!” 吴奕峰听了这话,脸白如纸,腿脚发软,冷汗顺着额头滚下。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自己与卢小姐见过好几次,二人谈话也十分投机,况且,卢小姐真的给了自己一张银票。 自己跟卢小姐分明是情投意合,为何……为何会变成这样? 莫非是有人从中作梗,那个人到底是谁! 吴奕峰慌乱不已,自己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脑袋灵光乍现,对了,那个东西一定可以证明二人关系匪浅。 吴奕峰咬了咬牙,开口:“卢大人,学生这里有卢小姐送给我的定情信物。” 说话间,吴奕峰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锦袋。 这锦袋是在凉亭时,卢小姐不小心掉落下的,虽然不是自己口中的定情信物,但的确是卢小姐的贴身之物。 若以锦袋为证的话,卢小姐就算想反驳,也无可奈何! 虽然这么做会对不住卢小姐,会有损她的清誉。 可病急乱投医,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 毕竟,自己再不攀上卢小姐,就要被赶出京城了,哪里还有顾忌!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如今,先将卢小姐弄到手,在做其他打算! 话又说回来,女子都是些愚痴蠢货,特别是卢小姐这种清高的官家女子,自己说几句甜言蜜语定能哄好!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想到这里,吴奕峰瞬间心安下来。<
> “卢大人,您请过目,这是翠峰山的时候,卢小姐亲手赠与在下的。” 说话间,吴奕峰捧着锦袋,面上带着深情厚谊,眼眸精光闪烁。 这时,众人的目光都落在精美的锦袋上。 锦袋,是姑娘家随身携带的私物,自是不会赠予他人的,莫非,这人都说的是真话?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