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你要是【近视】为什么我会感受到魂器的气息!”
“苏清秋你到底是谁?”
“我就是苏清秋啊!你到底在说什么!?”
苏清秋发狠想推开顾宴,但她那点力气在顾宴面前和一只小鸡崽子没什么区别。
顾宴的大手已经抚上苏清秋纤细的脖颈,眼眸中的凶光锋芒毕露。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要装吗?”
“我没装!”
“等我的手插入你的胸膛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苏清秋意识到事情不对,她想挣开顾宴的束缚,但力量的悬殊太大她的挣扎根本没用。
“还不说?”顾宴神色冷淡伸出一只手抵住苏清秋的胸前,“等我的手握住你的心脏的时候看你怎么说。”
顾宴的手随着话音落下竟然开始一点点没入苏清秋的胸口整个过程没有一丝鲜血溅出就连衣服也没有任何损坏,可那只手就这样诡异的没入苏清秋的胸口。
苏清秋只能惊恐的看着顾宴的手没入她的胸口,不疼但又能让苏清秋清晰的感知到顾宴的手到达她身体的那个位置。
这是一种比疼痛更可怕的精神冲击。
片刻间她想了很多,想到了失踪的父母,想到了在学校被霸凌的日子也想到了那个对她前半生最重要的人。
不!
它不是人是一只诡隐!
可因为它她黯淡无光的日子才多了几丝不属于冬日的暖阳。
也是因为它她进入了北境长春界工作有了体面的生活。
可是她死了!
苏清秋感觉莫名的烦躁,明明她只是想好好的生活啊!
为什么要有这么多的烦心事?
为什么!
生活一旦好转就要这样!
她想要为挚友报仇有什么问题!
她为什么要死在这里!
凭什么!
苏清秋脖子处的白玉发出耀眼的光,阵阵气流升腾,苏清秋的瞳孔射出杀意。
但这些对顾宴来说没影响,顾宴只是固执的将手伸入苏清秋的胸膛。
苏清秋凶狠的眼神一滞,瞳孔逐渐涣散空洞,她能感觉到一只大手握住了她的心脏。
严重的供血不足让她使不上力气大脑一片空白,窒息感让她本能的大口喘气。
手脚发麻,难以言说的痛苦蔓延全身,她好像被一条蟒蛇吞噬正一点点的碾碎她的骨骼。
顾宴得声音依旧清冷似雪,像是恶魔的低语,“还是不打算说吗?”
“你应该清楚我就算杀了你也不会有事的,现在说出你是谁你的目的我不会杀了你,你可以被北境长春界收押,怎么选你自己看着办。”
“不杀了我吧。”
“嗯?”
苏清秋不再挣扎,她现在的身体也不允许她在做出什么于是她安静的躺在沙发上目光平静的看向顾宴。
严重的缺氧已经不足以让女孩完整的说出一句话,但她还是一字一字的从牙缝中挤出。
“你杀了……我,但要……给我报仇……对于你而言……只是杀死一只……诡隐罢了……”
两人的眸光对上如同两潭死寂的潭水死气沉沉就算风吹过也不会激起涟漪。
顾宴忽的沉默了,他抽离了手坐在沙发的一端淡淡的注视苏清秋。
眉眼间淡漠疏离,不知道在哪变出一个白色手帕擦拭自己的手。
“现在和我走。”
“不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