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日你为何?” 绛君点点头,“那日我本来不想让女君选你的,可是你和那只狐狸太像了,” 可依的面上尽是惋惜,心中一肚子话又不知道从哪句开始,良久缓缓说道:“你该告诉她事情的真相的,人世间错过的情太多,难道你们也要错过吗?” “有的情也许打一开始就知道不会有结果,所以为什么不能给彼此留下些美好呢?” 可依摇摇头,“不会的,你们俩是天生一对,从小就有婚约,在一起只是早晚的事情,为什么不把事情说开呢?” “既然早晚会在一起,那有为何急在一时呢?” “祭司你真的是太会狡辩了。” 绛君垂眸看向地面,浅笑道:“也许吧,也许你想事情太过简单也说不定。” 可依刚要说什么,只见藏阁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什么人在外面?”可依转眸看向大门。 “可依宰相,女君有请,说是订立律法的事情。” 可依面露难色“可是我现在正和……” “你去吧,也许女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吩咐,我自己在这里拟定便好,等你回来我们在一起再斟酌斟酌。” 可依点头,便大跨步的往殿外走去, “可依”绛君叫住了她, “什么事情?”可依回头看向绛君,可是脚上的步伐并没有停下。 “今日我告诉你的事情不要告诉女君。” 这时可依突然停了下来,“为什么?” “因为一旦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仅草院会消失,甚至还未成形的律法也会消失,这不是你想要看到的。” 可依眸光瞬间暗淡下来,“我知道了。”,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可依走后,藏阁的大门随即关上,整个藏阁瞬间变得安静下来,不久一只断尾白狐悄悄从藏阁微开的窗户外窜了进来,地上的影子渐渐变大,一女子步履轻盈的走到绛君跟前。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绛君仍专心的看着那纸上的还未成形的律法,头也不抬的询问来人。 “我手中派出的眼线说,虽然众位大臣面上都不反对,但是私下却对女君这个决定微词甚多。” “很好,”绛君将手中的毛笔倒放在砚台上,擎起那草纸“等到这律法颁布后,他们就真的该坐不住了,那群老狐狸,要是没有触碰到他们自己的利益倒还真是两袖清风呢?” “是的,现在的情况都这样,等到律法颁布,我们的计划就完成大半了” 绛君满意的点了点头。 “神君,” 绛君蹙眉看向白狐 “嗯?” “你刚刚跟可依临时编的故事一旦她跟女君求证不就知道是假的吗?” 绛君开始将手中的草纸对折“她不会的,不管她再怎么无私,面对她渴求的愿望,她也不会说的?” “那她渴求的是什么?” “自由与众生平等。” 白狐扶额,“那这个愿望恐怕永远不太会实现。” “谁知道呢?”绛君将折叠好的草纸放在怀里,起身往殿外走去。“你继续密切关注众位大臣的动作,若有异动及时来报吧。” “是,何枝神君。” 这边可依刚进入女君殿,女君便拉住可依往桌前走去,“你瞧,这是我草拟的律法,你来看看,” 可依双手托起那笺,念道“取缔所有贩卖生灵的商铺,违者重罚;还给众生灵自由,凡是限制生灵自由的重罚,……” “怎样,怎样?”女君兴奋地问道。 “您拟定的律法倒是和绛君祭司拟定的很像呢?” “绛君?”女君疑惑的看着可依。 “哦哦,这几日绛君与我都在藏阁内拟定律法呢?”可依说道。 “他为何……”女君看着可依话还未说完,随后又恍然大悟道“他应该是为了他那只狐狸,才帮助你的。” “也许,大概他做怎么多是为你呢?”可依试探道。 “不会,绝对不会。”女君想也没想就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依见女君这样说,便想要把绛君告诉他的事情告诉女君,可是她刚开口便又忍住了,心想着也许绛君说得对,一旦告诉女君事情的真相,女君虽然会和绛君重归于好,但是众生平等的律法大概就会被搁置。而女君与绛君之后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解除误会,自己再在其中撮合一下,这便是最两全其美的办法。
“怎么了嘛?”女君见可依似乎有话要说,便问道。 “没事儿呀!”可依故作轻松的说道。 但是可依却没有想到只因为自己的一点点私利却是导致南荒走向覆灭的开端。 一个月后,众生平等的律法被贴在了南荒个个告示处,一时间百姓们一片哗然,以贩卖生灵的百姓该取缔的取缔,各种生灵开始大摇大摆的走在南荒个个地方,整个南荒的秩序瞬间崩塌。 女君房内来自地方的奏章开始堆积如山,里面的内容如出一辙,无非是生灵开始扰乱比翼鸟族人正常的生活。女君最开始还在耐心的回复官员说,每个秩序在成立之初都是混乱的,过一段时间便会好了。可是最后这样的奏章却越来越多,女君耐心也消耗殆尽,索性这样的奏章回也不回,人总是这样当事情到达自己无法控制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逃避。 但是女君没有想到的是在这堆积如山的的奏章中有一个奏章却不是关于这个的,那是一处来自北莲郡的新任官员的奏章, 臣灵清自从受任北莲郡郡主以来每日殚精竭虑的处理南荒的事情,可是最近不知为何南荒突然有一股莫名的势力兴起,臣合尽北莲郡全部兵力都不能将其镇压,我本想接着佛界佛塔的势力来平息着战争,可是再到佛塔处时,佛塔中佛界众人个个不翼而飞。现下北莲郡已经支撑不住,希望女君增兵救援,臣灵清急奏。 而这个奏章已经夹在众多奏章中一月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