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洪生从医院出来,还不忘回头狠狠啐了一口。 他将气撒在带过来的那些人身上, “一群废物,一个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人都弄不走,花钱请你们这群人来干什么!” 那些人是董兰芝请来的,他就知道女人靠不住。 妈的,事没办成,还让温婉那个死丫头给威胁了,要是她把这事告诉傅景琛,那以后不就更难办了! “你自己搞不定你那个女儿,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给钱!” 这群人的头目,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外号“刀疤哥”。 他今天本以为能捞一笔大的,结果没想到,屁也没捞着,还惹了一身晦气。 温洪生瞪着眼睛,“你们事没办成,还敢来要钱!” 他话还没说完,人就被刀疤哥揪住领子,抵在电线杆上。 “我看你是想找死,赶紧给钱,不然,我们能把你打得跟你老婆一样瘫在床上!” 温洪生哪里经得住这样恐吓,他向来是个纸老虎,只敢在家人面前发横。 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钱给了那群人之后,他灰头土脸的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董兰芝一直在车里等着,见温洪生是一个人出来,立刻急着开口问道。 “人呢?” 温洪生猛地关上车门,对着董兰芝就撒气。 “人什么人!你找的是什么废物,折腾半天都没把人给我弄出来,还问我要钱!” 董兰芝莫名其妙挨了一顿骂,张口就想要骂回去,对上温洪生那张脸的时候,还是生生咽下去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她不能跟这个男人撕破脸。 不然,她之前做的那些,算是前功尽弃了。 董兰芝压下心里的厌恶,扯起一抹笑来,一只手在温洪生的胸口,上下捋着。 “别生气了,这次不行,咱们下次再试。你别忘了,要是那个人说的是真的,那咱们以后就算什么都不做,这辈子也能吃喝不愁了。” 董兰芝的话说到了点子上,温洪生看了她一眼,脸色算是好看了一点。 “还杵着干什么,还不回家!” 董兰芝转过脸去,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才算是将心里那口恶气给咽下,发动车子开出了医院。 另一边,傅景琛接完陈思明的电话,顾不得温婉,只能朝机场赶去。 他们安排的线人说,陈家老爷子陈鹤年,打算今天出镜。 不管消息是不是真的,在这种时候,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他们都不能忽视。 开通绿色通道,傅景琛一路畅行无阻,赶到了机场。 陈思明带着人,也刚到不久。 “傅先生!” 陈思明来到傅景琛跟前,汇报最新得到的消息。 “我们的人确实看到了陈老,他没有走通道,一个人混在大厅里,周围没有陈家人。” 傅景琛站在候机厅二楼,顺着陈思明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确实瞧见了人。 陈鹤年穿着一件黑色外套,混在人群中很不显眼。 他甚至刻意收起平日那股气势,看起来,和一个普通老人,没什么两样。 傅景琛收回视线,冷哼一声。 “难为他还有这样平易近人的时候。” 陈思明听出这话里的讥讽,平日陈鹤年出行,哪次不是摆足了排场,前呼后拥。 如今,也有宛如丧家之犬的一天。 傅景琛看了一眼周围,确实没瞧见陈家其他人。 他抬脚准备走过去,陈思明见状,连忙拦住。 “傅先生,还是让我去吧!” 现在的陈家已经丧心病狂了,上次居然干出大白天公开在马路上撞人的事情。 谁知道陈鹤年身上有没有带什么东西,要是伤到傅先生…… 陈思明简直不敢往下想。 傅景琛脚步未停,“吩咐下去,清理在场无关人员,不要声张。另外,” 他顿了顿,又看了一眼陈鹤年的方向。 “狙击手撤回,不管待会发生什么事情,没有我的命令,不能轻举妄动。” “傅先生,那您遇到危险怎么办!” 陈思明还要说些什么,却被傅景琛的一个眼神打住。 “你别忘了,现在上面对陈鹤年还没做出任何决策,以他现在的职位,伤了分毫,我们都承担不了。” 说完,傅景琛就让他留在原地,一个人向人群中走去。 他在陈鹤年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看了一眼地上的行李箱。 陈鹤年看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来。 “有火吗?” 傅景琛拿出打火机,恭敬的替老爷子点了烟。 陈鹤年深吸一口,吐出一团青烟。 “来一根?” 傅景琛摇了摇头,“最近准备生孩子了,烟酒都断了。” “你年纪不小了,今年是35吧!是该生个孩子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那双苍老浑浊的眼睛,一直盯着一处看,叫人瞧着,无端生出一股悲凉来。 “要是没那场意外,阿北也有你这么大了,说不定,我比你爷爷还要先抱上重孙子。” 想到那个人,傅景琛的眸子也染上一层阴郁。 “阿北哥是个英雄,我不如他。” 陈鹤年睨了一眼身旁的年轻人,语气带着自豪。 “你当然比不上他,阿北在你们这一辈中,是最出色的!年纪轻轻,就拿到了上校军衔,就连上面都夸他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傅景琛面色沉重的听着陈鹤年的话,记忆中的那个少年此时好像就在眼前。 他穿着一身军装,威风凛凛的出现在大院里。 他们一群毛头小子都围在阿北哥身边,没有一个不羡慕的。 那时候,阿北哥就是他们眼里的偶像,更是所有长辈都挂在嘴边的好孩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惊才艳艳的少年郎,却陨落在一次特殊行动中。 傅景琛的眼眶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