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徒儿可是等着这一天等了很久了,师尊,作为这九重八十一天的神只,徒儿可不会手下留情哦,阿罹会全力一战,也望师父全力以赴才好。”
“阿罹···”
“别叫我阿罹,你的阿罹早在一百年前就死了,是你亲手杀了他。”夙未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抖得,气得发抖。
看着面前的孩子,明明容貌没有改变,可是,为什么再不一样,难道一百年真的会物是人非到这个地步,难不成真的到了我们都无法挽回的地步,我们注定不死不休?
夙未罹看着眼前的人,嬉笑一般开口“我的好师尊,你在犹豫什么呢?难不成,难不成您舍不得了?”
尘霜看着如今的眼前的少年,慢慢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对他出手,却不得不出手。
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不会吧,难不成我的好师父不愿意出手。哈哈哈哈,别傻了,你可是尘霜,没有心的尘霜,这世间有什么在你眼里能称得上是不同?没有!不会有!”夙未罹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冷笑着开口。从来不会,任何事,任何人,都不会让你的目光停留半分…哪怕我们朝夕相伴了那么多年…
“出招吧,让我看看如今的你比一百年前长进了多少。”这一仗,必须要打了,尘霜明白,从夙未罹出现的那一刻起,这一仗就无法避免也无可避…
“那,便请师尊赐教了,”
两人化作两道光,向天边飞去,一黑一红在空中交织着,二人身法极快,须臾之间已过百招,可惜,一个招招狠厉却不愿动用杀招,象是要将这些年受过的痛尽数回报给那位,另一个根本无心应战,眼中不舍,亦不愿动用杀招,一面动用仙力想要束缚住那人另一面又克制着自己不能伤他。其实她打不过他了,只是自己沾了灵剑的光,否则单拼修为术法,已经不能一战。
两个最强者间的斗争,这红尘都将为之倾覆…那一战,纵观岁月长河都再找不出第二场能与之匹敌,纵是现场之人,过后回忆起来除了盛大辉煌以外再难说出其他,唯余天边一抹刺眼的光亮。
可惜,她低估了阿罹对她的恨意,也是,当年的事情,碎魂之疼,背叛之恨…他是恨的。杀招渐显,剑法越发狠厉,阿罹,难不成这次必然不死不休。真的好不想和你动手,可是怎么连你也在逼我,阿罹,难道只有我死了,你才能解气?
若是自己的死,能换来他的醒悟,能让他放过无辜之人,那,这条命给他又何妨。这是尘霜心中所想。
“阿罹,是不是只要我把命还给你,你便可以回头?”她问他,她想知道答案,哪怕答案是希望她死。
说罢撤去了神力维护的结界,任凭夙离一剑一剑划在自己身上,眼中再无半点光亮。她还有最后的方法“生死相缚”以自身为锁链,困其生生世世,只是若是如此,阿罹他不会再有轮回,即便是变成凡人,牲畜亦是不能。她不愿,阿罹是她的孩子,不愿,不舍。
“你想死,你还想一死解脱,你想得美,我的好师傅啊,徒儿怎么舍得让你死了呢”也撤去攻势,眼中流淌出一丝慌乱显然这是他未曾猜到的,她怎么敢,他还没有允许她死呢,她怎么敢的。
那是两个最强者的对决,电光火石之间,胜负已分
那白衣仙者先落于地面,身上大大小小伤口遍布,不得已只得倚着剑半跪着强撑着不至于倒在地上。
那个月白色身影的人呢,倒是没有多大的伤痕,他也知道,尘霜没有动用杀招,否则即便她只剩下半部修为,自己也是无法这么快就成功,可是,有这个不就足够了?他的下一步棋局才刚刚开始。“师尊,你输了哦,不过呢,本座今日倒是尽兴了,既如此”他停顿了下“撤,”一声令下,黑羽魔军尽数消失,若不是这地上还淌着血迹,怕是众人都会以为刚才不过是大梦一场罢了。
看见魔君退兵,终于悬着的心却放不下——他怎么会如此轻易撤军,
看见围上来的众弟子,
“抱歉,到底是我,连累了诸位,”她倚着剑,跪了下去,到底是自己教出来的徒儿,如今事已至此,自己也难辞其咎。
“月华仙尊使不得啊。”
“无论是今日还是当年之事,错都不在你。”
四下是弟子们宽慰的话,
如今剩下的仙力竟只剩下一成,必须闭关,可是,若是他再来,罢了。
许是体力不支,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在地上,
“仙尊您不如先回去休养,您身上还有伤,”
“都忘了仙尊身上还有伤了,”
“仙尊您先回去休养吧,”
她终于也是支撑不住了,向后倒去,苍河月殇化作一道流光重新回到那人体内。
“月华!”“仙尊!”四周响起呼唤声,
“先将月华带回去,其他事宜回头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