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棂之外,是一棵参天的梨花树,春日午后,那棵高大的树矗立在宁静的花园中,独自绽放出美丽的风景。阳光斜照,温暖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树上的花朵洁白如雪,花瓣轻盈如纱,仿佛是天使的羽翼,纯净而神秘。每一朵花瓣都像是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线条优雅,质地柔滑。微风吹过,花瓣轻轻颤动,仿佛在跳动着轻盈的舞蹈。那洁白的花瓣在阳光的映衬下,泛着淡淡的金黄色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令人陶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那香气纯净而淡雅,仿佛能够洗涤心灵的尘埃,让人感受到无比的宁静与祥和。花间的微风吹拂着花瓣,它们轻轻地摇曳着,仿佛在诉说着那很久以前的快乐。四季更迭之中,尘霜能在笼中透过窗棂看见的也就只剩下这棵树。她就这样看着外面的花瓣开了又谢,后来树叶长满树丫,她突然想起来了当年在辋川后院那颗参天的梨花树。
“世有因果,因果凝成丝线,挂于此树之上,这是我们身上带着的因果。”
当年大祭司的话亦犹在耳。
尘霜突然间想起当年,那是她离开那里的时候,那棵树上,好似还有一根丝线缠绕。那是未曾斩断的因果。
“原来,那是我的因果。”曾以为还有族人残魂于世,如今想来,若是回到那里,树上应该已经挂满丝线,那是自己一念之差创出的因果。
尘霜好像知道了应该如何。
待到夙未罹再次踏足时,尘霜收起往日的厌恶,就好像只是对人间的夫君一般,就好像他们两个人真真是深爱着。
“阿罹,从前是我错了,我该更在乎你些。”尘霜开口,却是在向夙未罹服软。
“你又要求什么?”夙未罹从不认为她会认为自己错了,她在乎的只有自己身上的责任,若是当年的事情还能再来,夙未罹并不认为尘霜会放弃那些人只保护自己“你如今说的话,本座一个字都不信。”
尘霜已经预料到如今的局面,可是而今她没有办法,在她死之前,那些因果能斩断的,就多斩断些吧。否则夙未罹回头背负的就更多了。
“阿罹,我出不去沉渊,但是我还想要片刻的自由。”她虽被锁床上却还是抬头仰视着如今的苍昭魔尊。“我知道从前骗你数次,而今种种都是我自作自受。但是我们来日方长,难道你真的要将我永远关在这里吗?你在此处我尚且还有人和我说话,可是你不在的时候呢?我剩下的就只有能从这个窗户看见的那棵树,阿罹我如今被困在这张床上,我甚至无法走进那扇窗户,去好好看一看外面。阿罹,你能不能,解了这些铁链,如今我不过是凡人,沉渊的宫墙就已经足够困住我了,我跑不了的。”
好像很久尘霜都没有一口气和他说这么多话了,夙未罹只觉得讶异,可是当尘霜说出想要解开锁链的时候还是皱了眉。不能解开,尘霜她肯定会跑。
“尘霜,你最近吃错药了吗?你觉得本座能在一次次的刺杀后还能原谅你?还是说你觉得本座会一次又一次的犯傻,相信你的谎言?你别以为本座最近几日,没有狠着折腾你就是原谅你了,尘霜你最好记清楚自己的身份,脔宠本来就没有自由。”
尘霜的眼中光芒熄灭,她虽也没有指望夙未罹能今日就放她自由,却也没想到夙未罹真的能在自己没有激怒他的时候便一口一个脔宠的叫她。
“我知道了······”
夙未罹就那么看着她······师父,你或许不知道,苍昭的真正意义,——你顾念苍生,而我要做苍生的主人,你是月亮,那我就要当那个太阳。心意昭昭,不可转圜。
再后来他终究是心软为她治伤,又为她修复了些许经脉,“尘霜,本座允许你有一点灵力,是让你能活得久一点,然后经得住本座玩。本座可以给你解开锁链,但是你只能在这沉渊宫中自由行走,没有本座的同意,你绝不允许踏出这沉渊半步。但是若是你仗着这点灵力逃跑,你大可以试试看后果。”
那日夙未罹回来,只觉得沉渊好像和往日不一样,不由得心里一沉。
“阿罹,你回来了?来一起吃饭。”
尘霜从厨房里出来,手中还端着一口锅。
两个人对坐在庭院间的石桌旁,尘霜从锅中盛出一碗米饭,又给自己盛了些“一起吃点吧。”
“下毒了?”夙未罹,摸不清尘霜意欲何为,但是终归是不安好心。
“没有,如今沉渊,那里还有毒药?”
夙未罹想想也是,再者夙未罹并不认为尘霜有胆子现在下毒。但是他依旧将尘霜已经动过筷子的饭端到自己面前。“本座吃这碗,你吃本座的。”
直到两人一顿饭吃尽,夙未罹才放心。
那日得了夙未罹的准许,尘霜终于踏出了沉渊,不过需得在日落之前赶回来。时间太久他害怕尘霜真的跑了。
整个魔宫很大,况且从前一直被囚禁在沉渊并未出来过,她迷了路,也正是这次迷路,她见到了不同寻常的一幕。在魔宫的后山有一处天坑,那天坑下有着极其浓郁的血腥气,隔着很远,尘霜都能闻到那血气,更何况她能看清那是浓重的怨气。尘霜忍不住好奇,魔界怨气大是正常,可是比其他地方多出百倍不止,却是让人生疑,更何况这里并不是魔界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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