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乌尔村庄外围的隐密小道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藏于树林中的哨卫连忙探出头来查看。
只见来人一身漆黑、不见首尾,完全融于夜色之中,并从袖中取出小巧且做工精致的木笛放到唇前。
丢丢丢─丢丢─丢丢丢-
与夜鹰相似、极具特色的鸟鸣声从小笛中传出,哨卫一听便知道是村中设定的暗号,连忙派出一人前往接应。
接应者一样一身漆黑,且小心地转移位置,在确认对方不会发现哨卫所的地点才从衣中拿出一模一样的小笛来回应暗号。
过了一会儿,两名同样一身漆黑的人碰头了,来人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圆筒交给接应者后便转身离去,那名出去与对方接头的哨卫人员则再度小心地转移了几个
方位后才回到哨卫所中。
哨卫所内,哨卫人员确认了收到圆筒的来源,一声不响地进行着工作。他们在圆筒外再加上一个圆筒与红色泥封后才让人将圆筒送回村去。
负责运送圆筒的哨卫人员在村外的军用道路上快步疾驰,这些哨卫人员每一个都受过足够的训练,能够进行多天的长跑,而在村庄与哨卫所之间的这段距离他们的速度甚至能与兽类一较高下。
很快地,哨卫人员到达了第一个了望台的视野范围,他拿出腰间的提灯将其点,这盏灯设计有可以旋转的反光金属片,是在夜晚中用来与远方的了望台进行通讯的工具。
三闪二闪。
双方彼此确认了信号后哨卫人员才得以进入了望台的范围,在规则上要
是在未确认的状态下随意接近了望台不管来者何人一律可以进行射杀。
经过几道哨戒之后哨卫人员终于到达了村庄附近的关卡,这也是这位哨卫人员的最后一站。
村庄附近的关卡之中有专门负责急情传递与判断的队长存在,这些队长都受过足够的训练以对应各种情况,绝非只凭个人武勇就能担任这个位置。
在此处的队长确认圆筒上封泥所印的时间与路线后,哨卫人员将圆筒交给了这名队长便迳自返回村外的哨卫所,此时这圆筒成了这名队长的责任。
这名队长一样为圆筒加上了泥封,但是泥封上印的讯息截然不同,紧接着便派另一名人员往村庄冲刺。
这名人员全速冲向下一个哨戒后便将圆筒再交下一名
人员,就这样在夜色尚未被朝阳冲淡时,圆筒已经从村外被送到村内的军情部。
几名军情人员小心翼翼地将圆筒中的物品取出,发现其中是一张兽皮纸,这种写的媒介与泥刻或是木简不同,十分珍贵,除了十万火急的事之外几乎不会选用这种媒介作为载体。
兽皮纸有兽皮纸的好处,那就是轻盈而且可以在其上以较快的速度写下许多字,不必像木刻泥刻一般花费时日,材质也不如树叶容易腐烂。
军情人员神情凝重地看着兽皮纸上面所写的凌乱符号,这些符号并非是恶作剧的产物,而是以某种特殊的规则写成,载有能解开这些符号规则的木简只有军情人员手上的正本与发出去的副本而已。
军情人员从架
上找出了相对于这份密件的编码表,将其译出接着誊抄,并依照所需的层级将译出副件送交各个机构。
就这样在隔天上午之前,这份密件已经由各机构的专职人员放置于各个高层的桌面上等待批阅。
而在隶属于神殿的专职人员将密件呈上时早归还尚未就寝,依旧在案牍之前劳心处理日益增加的村中事务。
“首辅,有新的密件送来了。”
“是吗?是哪来的?”
“照编号看来应该是商队送来的。”
“商队啊?拿来吧,我看看是不是要优先处理。”
早归从对方手中接过密件,大致阅读了一会脸上露出了笑容。
“呵,这个日生打算用这一套?好吧,就陪你玩玩,让人去通知荣乡,跟他说我有点事要让他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