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是有什么发现吗?”看到莫非一脸凝重的样子,除了已经进入案发现场,开始对死者尸体进行初步检查的林小玲外,刘曦和洛嫣语都走上前来问。
“还不能确定,得先看死者的死因究竟为何。”莫非回答说,随即又再次回到了出租屋内。
看着鉴识科警员一边进行现场标记,一边合力从柜下把死者的尸体搬运出来,莫非轻声问林小玲:“死者的死因能确定吗?”
“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林小玲自信的说:“根据我的初步观察,死者的死因应该是窒息身亡,而且并非是因为他自身过于肥胖导致的自然缺氧窒息,是有人勒住了他的脖子,让他无法呼吸。”
“你确定?单从死者的头部,就能肯定这一点吗?”莫非有些猜疑的问。
“可不仅仅是头部,还有他的脖子。”林小玲没好气的说:“从他头部的瞳孔,面部肌肉,以及皮肤腐烂程度,我只能大致确定他应该已经死亡三天以上。而确定他的死因,是从他脖子上的那一条极细的勒痕。据我推测,死者应该是被人用类似于钓鱼线等十分细但却又很坚固的线绳,紧勒住脖子导致窒息而死。而且从勒痕位置边上也还有些抓痕,更能确定这是一起他杀案件。”
说完,林小玲还斜斜地瞥了莫非一眼:“莫顾问,你刚才一定没有仔细检查死者的尸体,所以没发现他的脖子上痕迹。”
“嘿嘿,确实,我之前只是大致看了下现场的情况。”莫非尴尬的笑着说:“毕竟,有你在,我又何必班门弄斧。”
听到他的话,林小玲无奈的摇了摇头,见鉴识科警员已经把死者凌伟的尸体抬出房间,于是便不理会莫非,继续回头开始仔细检查起尸体来。
“莫非,这件案子不会很棘手吧?”见莫非和林小玲说完,一旁的刘曦担忧的问。
“还不确定,至少残留在案发现场的线索很多。”莫非回答。
在他想来,他刚才进出租屋时,看到死者的手机和电脑就留在桌上。再根据之前房东胡老太的说法,死者是个平日里极少出门,又没什么朋友的死宅。那么从死者的手机和电脑上,或许就可以确定近段时间有哪些人曾来找过他,而凶手便极有可能就在这些人之中。
当然,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困难的还是凶手的作案手法。如果死者并未私下配置房门钥匙,那么这个房间在案发时便是个密室,这一点凶手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想着,莫非转而望向出租屋的房门锁,这个门锁并无任何被从外部撬过的痕迹,这也是莫非猜测凶手极有可能是死者熟识的根据之一。不过这个门锁也十分特别,并不像大部分门锁一样,自动关上就无法打开。
等等,如果是这样,那之前死者为什么会被锁在门外?莫非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因为根据这门锁的结构,就算不小心出门时,房门自动关上,只要没有从内部上次,便不需要钥匙开门。
想到这,莫非再次匆匆的跑去问胡老太:“胡女士,你这出租房的门锁如果不是内部上锁,或者外部用钥匙上锁,应该不可能被锁在门外吧。那当时死者为什么会被反锁在门外呢?”
“这我哪知道啊,我当时也很奇怪,还特意问过他,到底是怎么把门锁上的。他却嘿嘿笑着说,这是个秘密,也不知道他玩的什么花样。”胡老太没好气的回答:“哎,我正是后悔把房间租给他,早知道…”
莫非没有再继续听胡老太絮叨下去,沉思着想:看来当时死者可能并非是因意外被反锁砸房间外面,而是在做某个实验,而且成功了,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正想着,突然一名鉴识科的警员跑过来说:“莫顾问,我们已经从死者的手机记录上,发现三名近期应该曾来拜访过他的人。”
“啊?这么快?”莫非一愣,暗想自己都还没安排让他们去查,他们怎么会这么快就查出来了?今天一起来的这几名鉴识科警员这么能干吗?
“是的,因为就在刚才您和林法医讨论死者死因的时候,洛嫣语捕头就已经拜托我们设法解锁死者手机,调取其中的通话记录等。”这名鉴识科警员回答。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莫非终于恍然的点了点头,心里不由夸赞一声,洛嫣语不亏是鬼门关的捕头,对于刑事案件的侦办调查确实很有经验。
随即,就说:“既然这样,那亲尽快安排人把他们三人找来。”
“不用了,胡哥刚才就已经带人去找他们三人了。”这是,刘曦接过话茬说:“我觉得这三人即便不是本案嫌疑人,也和本案关系重大,所以就让胡哥辛苦跑一趟了。”
于此同时,林小玲也走了过来说:“现在我已经可以完全肯定,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三天前的午夜到次日凌晨,死因是被人从身后勒住脖子导致窒息身亡。死前曾有过剧烈的挣扎,甚至有小便失禁的现象。而且从尸斑可以看出,他的尸体并未被人移动过,所以这个出租屋就是本案的第一案发现场。”
“还有,从现场的情况看,压在死者身上的柜,并非是死者在挣扎时撞到,而是凶手在杀害他之后,为了某种目的,有意弄翻。另外,死者的房间之所以会那么乱,也极有可能是凶手在杀害死者之后,为了寻找某物而弄乱。”紧接着,洛嫣语也走过来说。
而她的根据是,死者的房间无论是地上还是床上,都散落着许多因柜翻到而掉下来的漫画与手办。但是在死者尸体的下方,却没有任何一本漫画,也没有任何一个手办。由此可见,死者是先被杀后趴伏在地,之后才被柜压住,被漫画和手办埋起来。
听她们仨你一言我一语,把案件的重要线索都整理的清清楚楚,莫非不由苦笑着说:“敢情你们是来抢饭碗的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