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过了年关,时间来到了中平五年,也就是公元185年。 刘焉在年初为刘璋及冠,依旧如历史上如出一撤,取字‘季玉’。 加冠之后刘璋就是成年人了,顺理成章的搬入后将军府。 刘璋在忙碌中度过了年关,各部兵马都在有条不紊的组建,虽有诸多难题,总算没有停滞。 凉州之乱的消息也终于传进了雒阳,给了本以天下太平的刘宏当头一棒。 “陛下,据凉州刺史左昌传来的战报,羌人北宫伯玉反叛!” 何进低着头向刘宏禀报,这种事他是最不愿意做的,里面牵扯到一个人,和他关联密切! “哼!” 刘宏听到叛乱瞬间就不高兴了,脸都要掉到地上。 “羌人反叛又不是第一次了,诏令凉州刺史自行征讨不就是了!” “这等小事还要麻烦朕!” 何进一听,顿时冷汗直流,心中大骂刘宏不是东西。 这胡羌叛乱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埋怨我干嘛! 诏令征讨,不也是你下达,我还能替你下诏不成! 何进心中这样想,嘴上可不敢有丝毫不敬。 “陛下,这次叛乱不同以往,凉州。。。。。。” 何进还未说完,刘宏直接打断了他。 “你身为当朝大将军,连这么点事都办不了?” 自从何皇后毒死王美人之后,刘宏看着两兄妹哪哪都不顺眼。 “微臣惭愧!” 何进直接跪倒在地,不断向刘宏请罪,心中却是十分委屈。 “陛下!” 刘宏见刘璋走了出来,顿时心情好了许多。 现在雒阳有了刘璋,刘宏再也不用顾及何进的情绪了。 “爱卿有何事啊?” 刘璋原本没想出来说话,奈何这何进也太废物了,事情不挑重点的说。 “陛下,北宫伯玉劫持凉州督军从事边允与凉州从事韩约为人质,攻破金城郡,斩杀金城太守陈懿。” “现边允与韩约改名边章和韩遂,正式入伙叛军,边章已被推举为首领。” “反叛军声势浩大,有兵马数万,左刺史已经无力征讨,现在只能固守冀城!” 刘宏一听,顿时头都大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异族叛乱了,简直就是凉州起义了! “何进,你怎么不早说!若不是后将军告诉朕,你岂不是要误了大事!” 何进的心情恶劣到了极点,他真想抱着柱子大哭。 你让我说了吗?我才刚汇报你就发火了! 我也看出来了,你就是看我不顺眼,处处找茬! “微臣该死!” 何进没有办法,只能请罪,丝毫不敢再惹怒刘宏。 “身为大将军,整天就知道请罪!你说,凉州叛乱该怎么办!” 刘宏真是恨死何进了,真是废物一个! “陛下,凉州叛乱非后将军前去不可!” “臣推举后将军前往平叛!” “陛下!” 刘璋直接发声了,他可不想现在就去。 “陛下,后将军部还未组建完成,现在只有兵士尚不满万!” 刘宏也不想让刘璋前去,他提拔刘璋是为了拱卫京师的。 “大将军,后将军刚刚诛灭黄巾,怎能再让他远赴凉州?” “难道我大汉朝没人了吗?” 刘宏的语气越说越不善,怪罪之意非常明显了。 “陛下,大将军韬武略,何不让大将军亲往?” “而且在下听说韩约,哦不,韩遂是大将军的好友,不久前刚刚从大将军府回凉州。若大将军前往,没准能直接说降韩遂!” 刘璋直接投出一剂猛药,炸响了朝廷。 “什么!韩遂和何进相交莫逆?” 何进心中大惊,愤怒的看着刘璋,心中大骂他不是东西。 “陛下,臣与韩遂没有任何关系!之前他来雒阳只是例行公事啊陛下!” 刘宏的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一脸怒火的看着何进。 “好啊!大将军!韩遂造反,你向朕举荐后将军!” “你告诉我,你把后将军调离京师,你想干什么!” 完了完了!何进这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陛下,臣冤枉啊!” “那你就去平叛,你若不去,朕如何相信你!” 刘宏真的怒了,脑海中又浮现了何皇后毒杀王美人的事情,莫非这何进想。。。 不过刘宏真的怪罪何进了,何进哪有那么大的胆子,此刻的他是哑巴吃黄连! “陛下,臣冤枉啊!” 何进也不答话,就一直磕头大喊冤枉。 “陛下不可!” 这时底下站出数名大臣,齐声反对。 “陛下,大将军身系国家安危,岂可轻易离京?” “是啊陛下,大将军坐镇雒阳,方可震慑宵小!” “还请陛下再选贤能!” “嗯。” 刘宏面无表情的看着众位大臣,心中却是有些明悟了。 看来何进还不能轻易的动了,他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了。 “如此,应当派何人前往?” 何进一听不用自己去了,顿时大喜,也不敢再提让刘璋前往了。 “陛下,可诏皇甫嵩回京,前往平叛!” “好吧!传旨,速诏皇甫嵩回京!” 底下众臣齐齐下拜:“陛下圣明!” 兖州,陈留郡 蔡邕一家终于出了兖州,前不久就是虎牢关,过了虎牢关就是雒阳了。 “琰儿,再往前过了虎牢关,就快到雒阳了!” 蔡琰在车内没有说话,也没有丝毫的激动。 “这次把你送到雒阳,为父就要远走吴会之地了,以后你只能依靠自己了。” 蔡邕言语之间充满了内疚,蔡琰的大度妥协反而让他心中有愧! “父亲无需多虑,女儿自会照顾好自己!” 蔡琰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的心已经死了,这次的妥协是她作为女儿最后的‘孝’道。 蔡邕如何看出女儿的心思?他不止一次的扪心自问,这样真的值得吗? 自己的大儒之名,要以女儿的幸福为代价,真的
值得吗? 蔡邕是大儒不假,同样也是一个人! 人都是自私的,任何人都不例外! 蔡邕已经英明一世了,现在让他自毁名声,恐怕比杀了他还难! “昭姬,这把焦尾琴已经伴随为父一生了,父亲没什么可以给你的,这把琴就送给你吧。” “你的琴艺丝毫不亚于为父,以后便让这焦尾琴陪伴着你吧!” 蔡琰没有说话,接过焦尾琴轻轻的抚摸,不禁想起了与刘璋相伴的往事。 “琰儿妹妹,以后你可要天天都弹琴给我听!” 刘璋那英俊的外貌仿佛还在眼前,可惜再也不能弹琴给他听了。 从此之后,二人只能形同陌路! 蔡琰黯然伤神,不自觉地泪如雨下。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