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有人出价七百万买这块原石,沈玉山也想就此算了,不再往下跟,但是回头一看那人竟然是嘲讽秦浩的得志小人,沈玉山咬咬牙,骤然举牌:
“一千万!”
“沈叔!不要紧吧?这样不就是……”
不就是回家要跪搓衣板了吗?
秦浩话刚刚说道一半,硬是把后半截的话给憋了回去。他心头一凛,发现正在拍卖的那快原石三百万就算顶天了,一千万买回去根本就是浪费,都够买一个广场的搓衣板了。
“一千五百万!”罗天骄再一次举牌。
这是秦浩第一次从罗天骄的嘴里听到如此美妙的嗓音,秦浩赶紧阻止了马上又要赌气举牌的沈叔:
“沈叔,听我的,别跟他较劲了,那快石头根本就不值钱。”
沈玉山捏着拳头,看起来及其的不服气:“小秦呐,你确定吗?那快石头品相不错啊,况且,我可咽不下这口气!”
闻言,背后的楚天叫哈哈大笑,先前一直被秦浩稳压一头,现在终于找到了翻盘点,他马上嚣张地嘲讽:“嘿嘿,你秦浩刚刚不是挺牛逼吗?现在没钱了,就知道酸别人?你上辈子不会是柠檬精吧?”
罗天骄的话引来众人一阵哄笑,赌石市场上最惹人嫌的就是:“我看你这块石头不值钱。”这种话,扫兴不说,破坏所有人的气氛才是最致命的。
秦浩的行为显然引来了大部分人的不满:
“这人是什么来头啊?买都不买只会玩嘴巴?”
“没钱来玩什么赌石?真是晦气!”
“这种人在路上我见一个打一个。”
秦浩轻轻一笑,完全不理会这种无所谓的嘲讽,到时候石头开不出绿来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到时候哭都找不到地方。
就这样,第一块原石就以一千五百万的高价被罗氏建材买走,拍卖会的气氛也进入了一个小高潮,主办方随即改变出展顺序,把自家最大的压箱货拿了出来。
第二块原石全身成青黑色,通体水润,色泽鲜亮,在灯光的照耀下竟然生出绿色的光。
“我出三千万!”看到如此完美的原石,罗天骄再一次兴奋地举牌。
从品相来说,这块石头比刚刚被他拍走的那快山石可要好上几倍,就算开出顶级的帝王绿也不足为奇,况且原石的边缘已经出绿,这几乎已经是不会翻车的保证了。
“我出……”沈
玉山刚要出价,却又一次被秦浩拦下,“小秦,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沈玉山的话里话外已经微微透露着不耐烦的情绪,上一次绝好的机会已经错过了,这次就算拼尽了全力,也要和那个罗天骄碰一碰。
“沈叔,如果您信得过我的话,就不要出价了,”秦浩郑重其事地开口劝阻,“这块石头出了边缘那一点绿,里面几乎全部都是石头,不怎么值钱的。”
秦浩此话刚刚出口,坐在身边的制服男马上不愿意了:“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自己不买也就算了,别人出价你也要管?你以为你是谁?品相这么好的石头,凭什么你说垮就垮?”
为了维护拍卖会的秩序,让拍卖会顺利进行,主办方会在众位买家之间安插不少工作人员。看到秦浩一而再再而三地出手阻止买家出价,工作人员也终于忍不住不再隐藏:
“先生,你能闭嘴就闭嘴,闭不上嘴巴就给我出去好吗?”
秦浩叹了口气,无奈地闭上了嘴巴。任凭沈叔出价,但是沈叔毕竟迫于搓衣板的威力,最后还是没有碰过那罗天骄。
最终罗天骄以八千万的价格拍下了第二块原
石,在众人羡慕地目光中,他站在秦浩面前:
“秦浩?你干脆改名叫怂浩吧!这五千五百万老子花的值,老子就是要用这钱打你的脸!”
“打我的脸?”秦浩嘻嘻抬头,“打你自己的脸吧?那么多钱买两块破石头有什么好炫耀的,你不会真的以为当冤大头比较有面子吧?那我可顶不住的。”
秦浩阴阳怪气的话让众人又气又恨,工作人员咬牙切齿地开口:“要不大佬去前面挑一件称心如意的?让我们也开开眼,什么样的原石才金得了您的法眼?”
秦浩呵呵一笑,没有退缩,反而硬着众人嘲笑的目光就上去了,那背影,颇有大将之风。
在众多品相还不错的原石中,秦浩挑中了一颗看起来最特别的。
说是特别,究其原因终究是因为这石头简直是太普通了。所有玩赌石的人,看到品相这样差劲的石头,估计都会绕道走吧,原因无他,就是两个字:
晦气。
“我还以为你会给我们抱一个什么东西回来,原来是捡废品的。”制服男哈哈大笑。
“少废话,走流程称重就行了。”秦浩不以为意。
看到这幅情景,沈玉山不免
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心说要是刚才出手跟那姓罗的硬碰硬就好了,不然小秦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拿一块根本不会开出绿的石头硬撑。
“五百块一斤,总共三十万。”制服男不屑道,他没有把秦浩赶出去的唯一理由就是想要看笑话了,现场有专用的切割机,到时候别人的都能开出绿来,只有秦浩除外。真到那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终于是到了拍卖会后的切割缓解,罗天骄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两块战利品供上了切割机。
开石之前,他先是郑重其事地面朝东方,做出某种奇异的祈祷,仿佛这样就嫩帮助自己带来好运一样。
冗长的祈祷终于完成,罗天骄拿过粉笔对着石头的顶端就是一划,豪迈道:“从这里开吧,开出绿来大家都有份!当然除了我们的赌石天才,秦浩先生。”
在场的工作人员一听有自己的份,马上眼冒金光,然后对着秦浩就是一顿冷嘲热讽:
“我们都要跟着罗总吃肉了,你个酸逼就抱着你的破石头过一辈子吧!”
随即,工作人员叫来两个壮汉,切割机对准了粉笔划出的线,切割工作有条不紊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