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所有人都出席了接风宴,唯独没见过上官燚,南越景王说他水土不服,在房里休息。”
李承宣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时不知道该安慰自己是被第一高手揍了,还是该震惊一个小屁孩竟然是第一高手。
裴渊皱眉,“你被人打成这样,明日还能上场吗?”
李承宣是他挑中的要参加比武的人选之一。
“上是能上场,但我不一定能保证赢啊。”
李承宣也慌了神,“殿下,要不你再换个人上场吧。”
裴渊皱眉。
换人倒不是不可以,只是明日就要比赛了,临时让他换谁上场呢?
“你们两个先回去吧,等我消息。”
李承宣和周俊告辞了。
沈初见裴渊愁眉不展,提议:“要不让三师兄上场?”
凌策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排得上号的。
只是凌策现在脸上还带着她的人皮面具,若直接上场,有些太高调了。
裴渊担心会给沈初带来麻烦。
正犹豫不决,凌策从外面回来了。
“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好像一直有人在跟踪我。”
沈初面色微变,“察觉到是什么人了吗?”
凌策摇头,“对方武功明显在我之上,如影随形,我没察觉出人,但就是觉得有人跟着。
对了,我在宫里的时候碰到李安宁了,她险些被一匹马伤到。
我救了她,她情急之下叫了我的名字,再后来我出宫的时候,就感觉好似有人盯上了我。”
南越使团到来,凌策假扮沈初,领到的任务是负责安排明日的比武大赛的场地安排。
他今儿并没有出席接风宴,而是进宫忙了一天。
和南越国比武的场地在皇宫的西北角的演武场,那里除了固定给皇子上课时才会用,去的人并不多。
所以起初李安宁在情急之下叫了他名字的时候,他并没在意。
但出宫后就觉得不对劲了。
沈初和裴渊对视一眼,“会不会是恒王的人?”
裴渊不置可否。
“有可能,京城如今各方势力云集,出入还是要小心些。”
“那明日的比武大赛?”
裴渊当机立断,“凌策拿掉人皮面具,以本来面目上去比赛。
阿初,你今晚就递个告病的折子进宫,就说突然感染风寒,明日无法进宫。”
也只能这样了。
沈初起身去写告病的折子。
宫中,隆庆帝正在与陈太后,陈次辅说话。
陈太后已经听说了会同馆发生的事,带着陈次辅来请罪。
“臣教女无方,让她跑到会同馆去丢人现眼,臣万死难辞其咎,请陛下责罚。”
隆庆帝沉着脸一言不发。
陈次辅心里想打死陈佳莹的心都有了。
本来他被睿王拿住了把柄,正背地里和陈太后商量解除婚约的事。
陈太后想着找个两全的借口,既能解除婚约,又不至于失了陈家的颜面,也不会影响陈氏女子的名声。
如今被陈家莹这么一闹,满京城都知道陈佳莹跑去会同馆勾引睿王殿下不成,反被一只狗追得狼狈不堪,衣衫不整。
陈家的里子面子都丢尽了。
这婚约不解除也得解除了。
他现在只担心睿王别一怒之下将他儿子还活着的事给捅出来。
见皇帝不发话,陈次辅只能哀求地看向陈太后。
陈太后脸色也十分难看,却不得不开口。
“皇帝,事已至此,佳莹确实不堪为睿王妃,我看她和老六的婚约,就此解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