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菱画对着瞿溪昂和他手里的验孕棒看了大概有一个世纪漫长, 终于抬起手,虚弱地接过了那根验孕棒。
她从沙发上起身往浴室走去, 走了两步发现他竟然在跟着她。
“你想干什么?”她无力地扶住额头,转头看向他。
某人淡然地耸了耸肩, “陪你一起。”
她忍无可忍,额头青筋迭起地朝他竖了一个中指。
“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接下去十个月的日子很难过,但是没关系, 我可以自力更生, 你也可以【手动】帮我,”他大言不惭地抱着手臂说道。
她自从认识他到现在, 从来没见过他对哪件事情那么执着认真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要说这种表现是谢修弋和孟方言她还能理解,可他是瞿溪昂啊,就没有一点曾经的“帝王”偶像包袱么?
走到浴室门口, 菱画顿下脚步,转过身正对着他, 笑眯眯地说,“你要是敢进来,我保证会让你餐风饮露十个月,你信不信?”
瞿溪昂挑了下眉,斟酌片刻,最终还是放弃了跟她一起进去。
过了一会, 她拿着验孕棒打开门走出来, 脸上没什么表情。
“怎么样?”他的目光牢牢地锁着她的脸庞, 仿佛要把她的脸庞烧出一个洞来。
菱画这时把手里的验孕棒举起来,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你看下,这是几条杠。”
他不由分说地握住她的手,仔细盯着验孕棒。
过了两秒,他似乎是克制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这是一条?”
“看了三遍,应该是,”她耸了耸肩,脸上终于露出了愉悦的表情,“不好意思啊,您一击没中。”
瞿溪昂面无表情地思考了两秒,松开她的手,转身走去卧室,过了没一会,他手里拿着另外两支崭新的验孕棒走过来。
“再去验两次,”他把验孕棒递给她。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瞿溪昂,你别太过分。”
“不排除验孕棒有出错的可能,”他毫不退让。
菱画看他一副不听他今晚就不让她睡觉的表情,只能无奈地折返回浴室。
瞿溪昂在浴室门口抱着手臂踱步来去,一直等到她出来,她没好气地把两支还是显示一条杠的验孕棒递给他看。
他看着那两支验孕棒,沉默了一会,声音冷至冰点,“我现在去联系医生。”
“瞿溪昂,”她咬牙切齿地喊他的名字,“我刚发现我姨、妈、来、了!”
“不可能怀不上,”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痛心疾首的模样,“怎么可能怀不上。”
她被他弄得实在是好气又好笑,把手里的两支验孕棒放在一边,她直接扯过他把他拉到沙发边坐下,好声好气地对他说,“我知道你现在求子心切,但这事儿急不了,人家有试了半年都没怀上的,都是天意。”
“你难道不觉得我是那种一次就能让你怀上的么?”他挑了挑眉。
她龇牙咧嘴地冲他道,“但事实并没有……另外,你就那么想要孩子?要不然我去帮你求尊送子观音来?”
他看着她,微微颔首,又摇了摇头,“其实也并不想要个束缚来捆绑我们的二人世界。”
“S?”
“但有个女儿就能绑住你,”他说得特别理所当然,“你就不会撒手又去了A国或者其他地方。”
她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心底微微一暖,但是又觉得很想笑,“你觉得我这个样子还能撒手就去A国?”
他每天晚上都和她在一起,她几乎是分分钟待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白天在克伯宫虽然在不同的地方,但她知道他的眼线到处都是,有时候白天她在克伯宫说了句什么话、做了个什么事,晚上他都能给她罗列地清清楚楚,所以她这么一个大活人要是想再飞A国,估计人刚出克伯宫大门腿就被打断了吧?
“要是有心真想走,总有办法可以瞒,”他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