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天边蒙上了一层铅红色的影子。
钢铁的巨物下,身披黑甲的人影正徒手挖掘着什么,一旁年轻的兰塔男人则是默默抱着一个已经死去的感染者孩子。
“嗤拉…嗤拉…”
手甲与石块摩擦的声音不断响动着。
天空中的铅红越来越浓重了。
这个时候,怯者拍了拍手,拍掉了手上的泥土,清脆的声响传进了法尔斯的耳朵,也让他回过神来。
一个勉强能放下罗利的尸体的坑洞已经被怯者挖好了。
“放下他吧,骑士。”
法尔斯没有说话,他轻轻地将怀中瘦小的躯体放入这个窄小的坑洞。
“你说你死之前,想要吃一顿好的。”法尔斯从包里拿出来一块包装的颇为精致的蛋糕。
“托你的福,小爷我赢了,我晋级了。这个,没吃过吧?”
法尔斯扯出一个笑容。
“拿去好好吃,吃慢点,这次没人跟你抢。”
兰塔将蛋糕放到了罗利的手边。
他就这么站了一会,接着从一旁抽出一块破木板,将一旁怯者挖出的松土铲了回去。
怯者就在一旁看着。
灰褐色的泥土渐渐将罗利的面庞遮盖。多出来的泥土形成了一个坟包。
法尔斯拍了拍坟包,接着就这么坐到了一旁的枯草上。
怯者也默默坐了下来。
“喂,谢谢你帮忙捡回他的尸首。”法尔斯打开了话头。
“无妨。”怯者低声说到。
“懦弱者…很奇怪的称谓,也很有个性…”
“以后,叫我怯者就好。”
法尔斯从包里摸出一包香烟,递给了坐在他对面的怯者。
“要来一根吗?”
怯者摇了摇头。
法尔斯也没再说些什么,他慢慢抽出一根香烟叼在嘴里。
此时,天色渐晚,深蓝色的夜幕正在逐步代替铅红色的落日。
“啪擦。”
法尔斯将香烟点,深吸一口之后开始不适应地剧烈咳嗽起来。
“唔!咳咳咳咳…”
“你并不经常抽烟”
怯者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耍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