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中秋宴,本是好好的
御史赵昌瑞却突然发难
弹劾郁大人心怀不轨,想要重查当年段伯颜案。”
祝衫带着兰山君去刑部
路上解释道:“他全程只说了这两句话,但却上了一封折子给陛下——陛下看完后一言不发
直接屏退百官,只留下皇太孙和郁大人两人。”
“大概一刻钟后
郁大人被罚跪在太和殿外。我们也收到命令提审你关于段伯颜之事。”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这已经是一个时辰前的事情了
现在不知道情况如何。”
他迟疑着问兰山君,“这事情,你心里有底吗?”
兰山君想了想,“有三分底。”
她深吸一口气,“就是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祝衫本想问她跟所谓的段伯颜案有什么关系
但召令没下来之前,他不敢私下问话
唯恐这把火烧到自己的身上,他只能道:“在刑部,若是我来提审你
便能护住你不受刑罚。但若是陛下派了其他人来……你恐怕凶多吉少。”
兰山君感激他的好意,“我知道
你能跟我说这么多
已经违背了你做事的原则。”
她当初结交祝纭,就是为了有今日他这番相帮,不至于让她一点消息都不知。
她道:“将来大人用得上我的地方,请一定开口。”
祝衫却想起刑部牢狱里一天好几条尸体抬出去
抿唇道:“我没做什么
不用你记挂。只望你平安才好
不然纭娘要伤心了。”
……
太和殿内
皇太孙又被砸了一个茶杯。
这回砸的是头。鲜血从额上落进眼睛里
再从眼下流淌在脸颊
半边脸染了血
触目惊心。
皇帝却瞧了更加生气
又砸了一个杯子过去
骂道:“朕就知晓
你还是被教坏了!”
皇太孙跪得直直的
一言不发。
皇帝就举起身边的一堆折子齐齐砸在皇太孙的头上
砸得自己都往后面退了一步
气喘吁吁跺脚大怒道:“朕问你
你是不是想要用倪陶来威胁朕!”
皇太孙:“倪陶已死
孙儿不知皇祖父想说什么。”
皇帝讥讽:“你还拿朕当傻子呢!郁清梧的妻子——那个叫兰山君的妇人
是不是段伯颜养大的
你说!”
皇太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