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饱喝足后,陶盛才拿起桌上的碗又盛了一点食物想拿去给犯人吃。
林秋道:“一个犯人给他吃那么好干嘛,还不如端给老方吃,他在屋里睡觉。”
“说的也是。”陶盛才转身去了方阳平的房间。
林秋和叶俸星见没什么事情也跟了出去,两人在驿站周围散步聊天。
陶盛才从方阳平房间出来又去了月江的房间,简单交待几句就忙着回厨房去给犯人准备吃的。他把自己刚开始做的东西一股脑地全放锅里煮,最后端出来一碗难以形容的东西。煮的时间够长,保证不会吃坏肚子。
林秋和叶俸星越走越远,不知不觉走到一片空地。
林秋踢着地上的泥块说:“这土刚翻过,他们该不会想在这里种地吧。”
叶俸星还没来及的说话,远处就有人在叫他们回去。
一名驿户急匆匆跑来,招呼他们回去。
“二位大人,陶大人说不让你们走太远。”
林秋和叶俸星只得往回走,回去看见陶盛才正在犯人喂饭。
叶俸星看了一眼碗里的东西,立刻露出嫌恶的表情。
“你这是虐待犯人。”林秋道。
“你胡说,我这才是最干净的。虽然味道不行,能保证他健健康康的到京城。”陶盛才道,“你俩这是干啥,不去休息。”
“饭后百步走嘛,这就去休息。”林秋道,“要是能泡个脚就好了。”
“厨房里有水,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盆子。”叶俸星也想泡脚。
两人又慢悠悠地进了厨房,在厨房看了看,发现两个盆子,一个装着蔬菜,一个装着没洗的碗筷。二人只得作罢。
回到房间的时候老方已经睡着,林秋和叶俸星也不再说话,两人吹了灯各自躺下。
月江在屋里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她反复擦拭着自己那把刀,已经两年没用了。这把刀保存得非常好,没有丝毫锈迹。她拿在手中挥了挥,还是熟悉的手感。她不习惯这么早睡,这偏僻的小驿站也不算安静。突然一下来了三十多人,驿站的驿户和驿丞忙里忙外一刻不得闲。院子里灯火通明,屋内黑暗而寂静。
外面有陶盛才带人守着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可是月江想起刚才陶盛才说的话便难以入睡。
陶盛才说:“如果犯人死了,哪怕是尸体你都得带回去。如果发生什么意外,我不能带队的时候,由你全权指挥。我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应该不会再冲动行事了吧。”
月江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但是她急需好好完成一个任务来稳固她在北院的地位。所以她乖乖地点了点头。
这一夜她睡得很浅,有一大半的时间都仔细留意着屋外的动静。一切听上去都很正常,有不少人和她一样都睡得不踏实,除了隔壁那两小傻子。
天亮以后林秋和叶俸星伸着懒腰从房间出来。刚出门就看见月江已经穿戴整齐出现在院中。
“早啊。”林秋笑容满面地跟她打招呼。
月江神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
院子里站了不少人,那辆囚车空着。
叶俸星大叫一声:“人呢?”
林秋捅了捅他的肋下:“这儿呢,镇定。”
人没在囚车里,躺在地上。可是这样也无法让叶俸星镇定下来,因为地上那人看上去面色发青像个死人。陶盛才蹲在犯人身边检查的尸体,周围的人都紧张地看着他。
“怎么回事啊?”林秋还是选择了问月江,因为现在的陶盛才和方阳平看上去都很烦躁。
“陶队盯了一夜并没发现什么异样,犯人一直都靠在囚车里休息。但是今早上挪动囚车的时候这个犯人突然倒了下来,一头撞在栏杆上哼都没哼一声,一探鼻息才发现人已经死了。”这算是月江这么多天来和他说话最多的时候。
所有人地脸色地都不好看,整个驿站都被包围起来,驿站地人战战兢兢地等在一旁。
“陶队,这怎么办?”方阳平道。
陶盛才对他使了个眼色:“你带人把这里搜一遍,连驿站四周的痕迹都检查一遍。”
方阳平离开以后,陶盛才站起身来看着在场地人问道:“都来说说昨晚上在干什么,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先站出来地第一个是卫兵,他说:“我们二十人均在大堂休息,半夜有人去茅厕但是没人靠近囚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