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将叫方鹤,左眼下有颗红痣。”月江回忆了一下自己这方的人,选了一个特征最明显的人。
林秋松了一口气,他其实最担心的是月江把他给卖了。卖谁都行,不是自己就好。
宇素有些不信,可是现在没办法去验证这个答案。
“装有主将线索的纸条是放在一个木盒子里的,具体在哪我们也不知道。”月江好像对出卖队友这件事有些上瘾,“其实我们一共只有十三人,你们倒也没必要见着人就逃跑。”
面对这些极为有用的信息,宇素也没再多问,他抱了抱拳:“后会有期。”
“一帆风顺。”月江也抱了抱拳。
宇素很守信地带人离开。
月江从树上跳下来盯着那两个淘汰者,淡淡道:“是自己交出来还是我们动手。”
淘汰者心有不甘,磨蹭了一小会儿还是把怀里的口粮交了出来。
又有了新的口粮,他们也不着急赶路,坐在树下啃着这块又干又硬的馍。
淘汰者放出黄烟,这三人也不着急离开。一会儿来的是玄天府的人,他们不会干涉考核。一般的参选者也不会过来,着黄烟的地方意味着附近有玄天卫。
“再继续这样抓人抢粮也不是办法,漫山遍野的追着人跑体力消耗过大。”月江喝了一口水,又把水壶挂回腰间。
林秋也不太愿意一直这么累,他从月江卖队友起就一直在琢磨别的办法。月江想借宇素之手来除掉自己这边的人,这样一来可以给她减少胜出的压力。她把被参选者追杀的反转局面给提前了,参选者们知道玄天卫只有十三人时,势必会不在害怕,他们一百多号人即便有淘汰,人数也远远多于玄天卫。当那些参选者不再惧怕玄天卫的时候,他们就会集结起来反击。
林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后正色道:“我有一个好主意。”
他的主意不一定是好的,但一定够惊人。月江挑了挑眉等待着他往下说。
“我们可以直接去终点,就埋伏在旗帜旁边,来一个偷袭一个。那时候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在拔旗上,我们偷袭比较容易得手。这个守株待兔的法子怎么样?”林秋越说越得意,仿佛这个计划一定能成功。
月江道:“你怎么能保证旗帜附近一定有埋伏的地方。如果是在一片开阔的空地上,我们该藏在哪儿?旗杆顶端还是旗台下面,或者是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如果是在空地上,我们就去把旗帜挪个位置。规则上没说不许我们去拔旗吧,我出发前可是认真看过的。只说了红布条断掉就不能再戴上去,其余什么也没说。”
“确实如此,就算我们现在去偷袭同伴都可以。”月江道
林秋和叶俸星默默地后退两步,摸了摸自己的红布条。
“早知道我们直接把队友干掉,然后我们就什么都可以不做。”叶俸星很诚实地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月江摇了摇头:“这样也不行,北院没一个好对付的。尤其是这些破格录取的人,多少有些过人之处。这里面有几个人的档案我是看过的,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
林秋虽然听上去很不靠谱,可这个时候也的确该往终点方向去了。月江也没再反驳林秋的主意,她招呼这叶俸星跟上。
“月队,我们真的要去拔旗吗?”叶俸星还是有些担心。
月江也没个准确的答案:“到时候再看。”
到时候再看。
她现在就是做出再详细的计划来也没用,她最怕的就是林秋突然脑子一抽又冒出一个馊主意来。若是计划被打乱她又会觉得无比烦躁,索性就不定计划,也学着林秋那样不按套路出牌。
一直坐在地上没说话的淘汰者终于忍不住吐槽了一句:“你们这几个人可真不要脸,这么损的主意都想得出来。”他们两人可是全程旁听了林秋的计划,越听脸色越难看。除了感叹自己倒霉,也为接下来的参选者感到悲哀。
林秋也觉得自己挺不要脸的,当然月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点了点头心里倒是很认可这种说法,但是马上又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