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里牺和义节情比金坚,如胶似漆,然而相爱却很短暂,转眼婚期将至,义节不得不与里牺分别,准备回庸城办理迎娶之事。他的孝道与痴情赢得了众人的称赞,华胥对这个未来的女婿很是满意,更为女儿的幸福而高兴。里牺送义节到城外,二人依依不舍的分别。义节离开华阳,行约二十里,只见伏牺提剑立于当道。义节惊问:“舅兄何故在此?”伏牺唾骂道:“谁是你舅兄,你凭你那副德性还想娶我妹,你配吗?”尤宜大怒,拔剑喝道:“风伏牺,休得无礼”。义节制止了尤宜的愤怒。面对伏牺的挑衅,义节仍然和颜悦色,问道:“我与里牺的婚事木已成舟,未知有何失礼之处,舅兄何故恶言相向?”伏牺气急败坏,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阴谋,你与吾妹成亲,只是想利用吾妹与我争天下罢了,我是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的”。
义节解释道:“舅兄误会了,我与里牺两情相悦,并无他意,我们已经商量好了,等我继位之后,就把共主之位让给你”。伏牺并不领情,大笑道:“你下地狱骗鬼去吧,只要有你存在,我们兄妹早晚会反目成仇的”。义节大惊,问道:“你想怎么样?”伏牺显出一副凶神恶煞之状,恶狠狠的说:“先下手为强,你必须得死”。尤宜大惊,急令将士上前护卫。伏牺拔剑直取义节,将士们一拥而上,围住伏牺厮杀,尤宜趁机护着义节逃走。量那些肉体凡胎的将士怎能与伏牺抗衡,很快伤亡殆尽,少数人落荒而逃。伏牺也不追赶,而是转身寻找义节,义节慌不择路,不慎被野藤绊倒,尤宜急忙扶起义节。刚逃一段路,义节发现里牺的订情之物不见了,急的直跺脚,叹道:“一定是刚才摔倒的时候弄丢了”。
尤宜催促道:“都什么时候了,快逃命要紧”。义节曰:“这是里牺给我的定情之物,是我冒死所得,怎可轻易丢弃?”遂不听尤宜劝阻,不顾一切的重返原处,果然找到了丢失的定情之物。义节大喜,仿佛忘记了自己的危险。尤宜随后赶到,催促道:“快走吧,殿下,我求你了”。义节正要转身逃走,岂料伏牺已经赶到,大叫:“你们谁也别想走”。尤宜见已无路可逃,旁顾义节,叫道:“殿下快逃,我来断后”。义节急忙逃走,尤宜拔剑直取伏牺,交手只一个回合,便被伏牺打昏在地。
且说义节逃不多远,被伏牺赶上,正逢下凡希伟狩猎,见伏牺行凶,急喊住手。伏牺认得希伟,却并没有手下留情,可怜义节最终未能逃过一死。希伟赶到近前,问道:“这是何人,你为什么要杀他?伏牺告曰:“他是当今共主的儿子,他要迎娶我的妹妹,企图利用我妹跟我争天下,所以杀之”。希伟责道:“你号称人间的救世主,岂能滥行杀戮”。伏牺曰:“若不除此祸害,万一我们兄妹交恶,岂不是天下大乱了?”希伟虽然对伏牺的行为不满,但是碍于他的特殊身份,又不便发作,于是愤然而去。伏牺回顾地上的死尸,只见义节虽死,手中仍然紧攥着订情之物,不禁叹息:“真是个情种”。此时康回从暗处现身,大惊道:“你杀了我弟弟”。
伏牺也现了本相,原来是奢比所变,冷笑道:“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康回怒道:“我要的是储位,而他,毕竟是我弟弟”。奢比曰:“可他必须得死,因为只有他死了,才能为我们创造机会”。康回骂道:“可恶,你是拿我弟弟的性命为代价,来为你们创造机会,最终达到你们的目的”。奢比补充道:“同时也达到了你的目的,否则你刚才为什么不阻挡”。康回无言以对,回顾义节的遗体,惺惺作态道:“二弟啊,不是我要害你,是云里牺害了你啊”。奢比嘲笑道:“别假惺惺了,其实你一直在暗中跟踪义节,即使他不死在我的手上,也会死在你的手上,难道不是吗?”康回争辩道:“我是想保护他,可是他为了云里牺,连祖传的基业都可以拱手相让,为了守住祖传的基业,所以我不能救他”。
奢比曰:“这就对了,因为他该死”。康回仰天大叫:“烈祖烈宗啊,你们看到了吗,义节为了一个女人,连祖宗基业都可以拱手送人,不是我谋害兄弟,而是为了守住庸成氏的基业啊”。奢比听了康回的那套说词,很不耐烦,叫道:“够了,收起你那副虚伪的嘴脸吧,与邪魔为伍,还想把自己掩饰成好人,你不觉得可笑吗?”康回曰:“我不是掩饰自己,而是发泄内心的不满,因为储位本来应该属于我的,可是父亲偏偏要传给云里牺”。奢比曰:“既然你对此决定不满,那就努力去改变吧”。康回曰:“但愿我们的联手,可以达到各自的目的”。两人仰天大笑,然后各自离去。此时昏迷的尤宜醒来,原来奢比故意留下活口,好借尤宜之口加害伏牺。尤宜找到义节的尸体,大哭一场,此时离庸城的路还很遥远,尤宜就带着义节的遗体去了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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