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富贵顺手拣起一块石子,照着张阿财身上撇过去。
张阿财本来专心致志地和黑宝儿姑娘做事,哪料到会有人暗藏杀机。
啥年代了,村长还干涉狗子的恋爱自由?
一块鸡蛋大的石头擦身而过,阿财赶紧别过身子,也不顾黑宝儿身体里还留着自己的一部分,赶紧护着黑宝儿免得被石子击中。
第二枚石子抛过来,阿财没有躲过去,不偏不倚正中它的腰部。
阿财“嗷”地一声倒在黑宝儿身旁。
黑宝儿已经解锁并挣脱阿财的身体,见阿财倒地顾不得多看一眼,一跃上了壕沟逃之夭夭。
阿财心想,麻的人间的话都是至理名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阿财也想跑,跳了一下没跳起来。
黑宝儿姑娘跑回家了,可苟富贵余怒未消,在河边又拾起一根鸡蛋粗细的木棍,照着张阿财一顿猛抽。
“狗日的张无用!叫你耍流氓!叫你耍流氓!我揍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棍子一轮又一轮地落在张阿财身上,直打得它趴在地上一阵嚎叫,逃又逃不掉,只好硬扛。
苟富贵足足抽打了五六分钟,直到张阿财不动也不叫,方才住手。
苟富贵累得嘴边冒着唾沫星子,心里气还没出去,就去找张无用。
张无用知道事情原委,直言道:“你这叫虐待动物,张阿财有个好歹,我找你算账!”
“呸,”苟富贵嚷道,“我还没让你包赔我家黑宝儿青春损失费呢!”
“哟嗬,”张无用大笑起来。“跟张阿财做爱也是黑宝儿自愿的吧?啊,难不成你家黑宝儿是处女?估计不会,守着你这种色鬼的主人怎么可能是处女?”
苟富贵气得口吐白沫。伸手想打张无用。
想起上次被掰了手指头,终于没敢伸出手。
“你来打我吧,我正想住院疗养呢。”
苟富贵嘴里嘟囔着什么悻悻而去。
张阿财被张无用在河边找到,已经奄奄一息。
张无用把它抱回家里,只有一点点呼吸的张阿财脸肿得像个葫芦。
一条狗腿已经折断。
张无用恨得牙根直痒,一边骂苟富贵,一边埋怨张阿财:“你说你泡谁不行,非得泡苟富贵家的姑娘?”
正巧苟小莲从镇上学校回来路过,听到张无用的话下车问道:“你说什么呢?谁泡了苟富贵家的姑娘?”
苟小莲说完进了院子,来到张无用跟前。
张无用神色黯淡。
“我家阿财跟你家黑宝儿姑娘在一起做了夫妻,却不想遭人暗算,现在怕是凶多吉少了。”
苟小莲蹲下来,抚摸着气若游丝的张阿财,不由得掉下眼泪。
“早上是我给黑宝儿解开链子的。就是想让它放放风,不想它竟然跑来和阿财相会。话说这哪个混蛋下手这么狠毒?”
张无用瞅着苟小莲不作声。
“谁呀,你倒是说呀?”
“你爸苟富贵!”
苟小莲呼地一声站起来。
“他怎么这么狠毒?等我回去找他去!”
说着,苟小莲跨上自行车就往家赶。
走几步又踅回来,焦急地说道:“还是先给张阿财看病吧,我俩赶紧把它送镇上去找兽医。”
张无用觉得有道理,只要张阿财还有一口气,就得救他。
急忙给来福套上驴车,拉着张阿财奔镇上驶去。
苟小莲骑着自行车跟在后面。
镇上只有一家动物医院。兽医仔细检查了张阿财的病情,不由得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