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不管我说什么,我爸就是铁了心的要把我送回二狗子那儿。
对于今天他对我们的态度也不做任何解释,只说明天一定会让我们进家门。
我腿上有伤,实在拗不过他,只得任由他搀着我往二狗子家去。
路上我问了几个问题,包括我妈为什么听到我回来一直没有露面。
可是我爸却始终目视前方,对我的问话,沉默不语。
很快,我们就走到了二狗子家门口,我爸也不敲门,竟直接推门而入,把我搀到东厢房门口,就一声不吭地转身离开了。
我心慌不安的看着我爸离开的背影,一时间真有些不知所措了。
怪事一桩接着一桩的,而我却始终毫无头绪。
正想着,我觉得后背突然一凉,感觉像是有人正躲在某个角落,看着我一样。
我猛地转身,看向身后。
在我的身后,就是二狗子家的卧室。
虽然月光亮的很,但角落里还是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
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还是什么也没看到,而我行动不便,又不好直接上前查探。
只好在心里安慰自己。
大概是二狗子回来以后还没睡,所以躲在角落里,等着我回来呢。
这样想着,我就一瘸
一拐的推开东房的门,走了进去。
屋里的三人睡得都很沉,尤其是老孙,简直呼噜震天,睡得没心没肺的。
我叹了口气,在最靠近门口的床上躺了下来。
按说因为二狗子说的那些话,又加上脚腕一阵阵的发痛,我肯定是怎么都睡不着的。
可也是奇了怪了,我一躺下,就隐约听到了一声鸡鸣声,紧接着一阵巨大的困意袭来,迷迷糊糊的我就睡了过去。
可能也是累极了,我这一觉睡下去,睡得是毫无直觉不说,竟然连梦都没做一个,像是彻底昏死过去了一样。
直到老孙拿手指头杵我的肋骨,我才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
“张狐,还睡呢?太阳都照屁股了。”
老孙自从进了我们村子以后,性子变的比之前还要活跃了几分,时不时的还要拿我开玩笑。
我揉了揉被他杵的生疼的肋骨,迷迷糊糊的开口问道。
“现在几点了?”
“已经十点钟了,你不是说今儿要去你家么?难不成非要赶在饭点才去?”
老孙对于昨天没能进我家门这件事还有些耿耿于怀的,所以着急叫我起床,想要赶紧去我家看看什么情况。
我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觉竟然睡了这么久,忙一
骨碌坐了起来。
“嗯?怎么不疼了?”
我这猛地一动才突然发现,昨晚还生疼的脚腕,现在竟然一点儿都不痛了,不单是如此,就连之前还没有好彻底的伤,也在这一夜之间全都好了。
我有些茫然的看了看一旁正打坐,练气功的三清。
“师叔,你怎么知道我脚腕又伤了?”
我第一反应肯定是三清又给我运气治疗了,不然哪可能好的这样快,这样彻底。
可三清听我发问,竟一副比我还要茫然的样子。
“脚腕又伤了?你昨晚干嘛去了?睡个觉也能伤到脚腕?”
我俩大眼瞪小眼的看了半天。
不是三清?那是谁帮我治好了脚伤?正琢磨着,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从外边用力推开了。
二狗子急赤白脸的就冲了进来。
“张狐,不好了!你家出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