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言蹲在沙发前，轻轻呼唤道：“丫头，果赖。”
“我不。”黍黍一脸冷漠地拒绝。
“出来一下，好不好？让我看看你，丫头。”
“不，我累了，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不会再当一只可悲的舔鼠，任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黍黍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心底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疲惫和失落。
这句话，用尽了黍黍所有的力气。
“出来一下嘛，让我看看你瘦没瘦。”顾泽言企求道。
黍黍爬了出来，冷漠道：“你到底想怎样？”它吱吱吱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她的眼神，曾经充满了对顾泽言的爱，如今却只剩下一片空洞和戒备。
顾泽言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了黍黍身上，那是一种即使被拒绝，也无法割舍的情感。
“让我走吧。”黍黍的声音细若游丝，它在哀求，也在告别。
那双曾经闪着信任光芒的眼睛，如今却充满了哀伤，如同在冬日里即将消散的雾气，它的眼中闪烁着对过去的留恋。
顾泽言缓缓地伸出手去，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害怕惊扰了空气中的宁静。
他的掌心微微张开，带着一丝期待，也带着一丝不安。
黍黍，感受到了顾泽言的接近，它的小身体猛地一紧，随后飞快地闪躲开来。
顾泽言的手停在半空，他的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黍黍闪躲时的温暖。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静静地站在原地。
黍黍又退到了沙发下，它的小眼睛警惕地盯着顾泽言，那双眼睛里充满了不确定和畏惧。
“丫头，怎么不过来？”顾泽言被黍黍躲闪的动作刺痛，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顾泽言没有再试图接近，“你怎么躲着我啦？”顾泽言的心头涌起一股酸楚，黍黍曾是他生活中最暖的一抹亮色。
“你在沙发底下待久了全是灰，来，洗澡澡。”顾泽言试图用熟悉的方式接近黍黍，他再次伸手进沙发底下，却只摸到了空气。
“你走开！”黍黍吱吱吱地挣扎着，声音里充满了愤怒，“我不可能原谅你的！”
“你给我喂鼠条！你还不让我上桌！连你家佣人都欺负我！想害我！张妈想把我从窗户外头扔出去，我差点就成了鼠泥。”黍黍一口气诉说着心中的委屈，眼中闪烁着泪光。
“别碰我！”黍黍的情绪越发激动，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顾泽言愣了一下，却见它飞快地从沙发底下跑了出来，逃跑时的小身影，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
顾泽言的心紧紧地揪着，他的每一步都沉重如铅。
黍黍逃，顾泽言跟在后面追，“丫头，没有我的允许，你休想逃。”
“别再跑了，丫头。我今天的运动量都超标了。”顾泽言喘着粗气，无奈地劝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