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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声名鹊起

在具备一定实力之前,劳德诺只能老老实实呆在华山。不过,他倒是很享受当前的生活,白天耍剑,晚上打坐,空闲时间看学习、游山玩水,练功时还可以虐虐令狐冲,逗逗岳灵珊,日子过得十分自在。

令狐冲先入门几年,现在不过十五六岁,几套华山剑法已练得精熟,只是他年少好动,心气浮躁,内功却差强人意。每次他和劳德诺比剑,二人先是见招拆招,只较量剑法,往往几十招过后,他便会占据上风,而此时劳德诺却不讲武德,直接加上几分内力,将他狂虐一番。起初他还不太服气,没少抱怨,但被岳不群训斥了几次后,不敢再提,只得踏下心来苦练内功。

他却不知道,劳德诺为了麻痹岳不群,一直没有使出全力。每当他自觉功力大进,便急不可耐的去找回场子,而劳德诺总是微微一笑,套路不变,有时还故意放水先让过几招,就在令狐冲信心爆棚,觉得即将胜出之时,再次加上几分内力,又是一番狂虐。每到此时,在旁观战的岳灵珊都会又蹦又笑,拍手叫好,直让令狐冲暗自哀嚎:“我太难了,大师兄不要面子的吗?”

岳灵珊刚满九岁,生的粉雕玉琢,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很是讨人喜爱。劳德诺在后世只有一个儿子,时常后悔没生个女儿,如今这个遗憾正好被岳灵珊补上,平日里没少宠溺,小姑娘也很喜欢这位二师兄,闯了祸总找他来顶锅。

每天晚饭后,劳德诺都会给两个孩子讲会儿故事,从三国演义到水浒,从隋唐英雄到聊斋,一通胡编乱侃,毕竟他也不可能都记得那么清楚。岳不群夫妇也经常旁听,宁中则总爱插嘴点评一番,岳不群偶尔挑个错,指正一下。每当讲到关键之处,劳德诺便会一拍桌子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屋里顿时一片骂声。

听完故事,岳不群夫妇去教两个孩子读写字,劳德诺则回到自己屋里看学习,以道藏、佛经和医为主,其他的也胡乱看了不少。

一年很快过去,劳德诺的武功提高不少,这让岳不群有些不爽。经过几次下山侦察,他已基本确定这个弟子是左冷禅派来的卧底,虽然这个卧底看起来资质平庸、人畜无害,但岳不群还是嫌他太过用功,于是决定给他找点事干。

华山派始创于宋末元初,有明以来这一百多年,日益发展壮大,在周边府县攒下不少田产宅院,收取租金也是件麻烦事,以前弟子众多,自然不成问题,但内讧之后只能由岳不群亲自打理,如今正好都扔给劳德诺,再加上门派内的吃穿用度等琐事,足够他忙活了。

却不曾想,劳德诺的超能力得以释放。他很快忽悠来几名得力助手,将诸多琐事安排得明明白白,还顺便收拾了一些地痞流氓土匪恶霸,“劳大侠”的名声渐渐传开,手下办事也愈发顺利。为了便于管理,他又在华山脚下买了一个宅子作为办公场所,于院门之上挂了一块牌匾,上“华山正气轩”几个大字,之后跟着“别院”两个小字,落款正是岳不群。

没过多久,又有一些镖局和商号找上门来,请求华山派加以庇护,劳德诺调查清楚后也一一应允。眼见着租金和保护费不断增长,岳不群却是喜忧参半,苦思了好久才终于想开:“不管怎么说,华山派是名利双收,劳德诺的武功也确实被耽误了不少。钱财终究还是依附于武力之上,倒也不怕这个卧底反了天。”

一晃五六年过去,经过劳德诺的不断运作,他掌控的资产已经遍布关中和中原,同时还涉足多项实业,规模之大远超岳不群想象,其中复杂的人事关系、真假账目、资金往来,也绝非岳不群所能搞清。 在诸多实业中,最为赚钱的是一家酒厂,劳德诺酿出的高度白酒“华山老白干”大受欢迎,远销各地。其次是几家连锁酒楼,名曰“华云楼”,因菜品新颖,日夜宾客不绝。其余若干商号、染坊、匠铺等也都经营的有声有色。

赚到钱后,除了继续生钱,自然要造福社会。如今虽非乱世,但天灾人祸不少,关中一带,流民乞丐到处可见。劳德诺命人将尚能劳动者优先招收到旗下的田地和产业中工作,对于剩下的老幼病残则发放些补贴,尽量周济。此外,由于他前世做过医生,很容易便忽悠来一帮名医,开了数家医馆,几年来也治愈了不少穷苦病患。

渐渐地,“劳大侠”、“劳神医”、“劳大善人”的名声传遍了黄河上下大江南北,尽管他只是华山派二代弟子,武功也算不上一流,但在江湖上地位超然,便是各派掌门也要敬他三分,就连左冷禅和岳不群也不例外。

他搞出这么大动静,不安抚好左冷禅是不行的,毕竟是去做卧底搞颠覆活动的,结果却把敌人做大做强,这说不过去。因此他每年都要从盈利中拿出个零头,通过一番复杂操作上交给老恩师。虽说是零头,但也有十几万两白银,再附上一本华山派机密假账,忽悠左冷禅足够了。

左冷禅第一次拿到银子后非常兴奋,亲来华阴秘密会见了这个三徒弟。当时劳德诺毫无准备,着实吓了一跳,只能硬着头皮即兴发挥,真情汇报自己如何忠心不改、矢志不移,如何排除万难、掌控大权,又如何细心谋划、转移银两,说的跌宕起伏、吐沫横飞,讲到关键处,差点一拍桌子道:“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左冷禅当即高度赞扬了弟子的卓越贡献,并殷殷嘱托他要再接再厉,不断加大贪污腐败力度。同时还告诉劳德诺,他的老母亲身体硬朗,眼不花耳不聋腿也不抽筋,他的儿子成熟稳重,骨骼精奇,山上众人只当他们是左冷禅的亲戚,绝没受过半点欺负……

至于岳不群那里,同样也是拿钱搞定。面对白花花的银子和厚厚的假账,岳不群就是想挑点毛病都无从下手。而且,他每次和劳德诺出门办事,这个二徒弟都会恭恭敬敬的跟在身后,表现得极为低调,给他赚足了面子。现如今,“华山派”和“君子剑”的名声已然盖过了其他四岳剑派,这让岳不群很是得意,对劳德诺竟也越看越顺眼了。

几年下来,劳德诺的剑法确实被耽误不少,仍是二三流水准,但晚上修炼内功却不受影响,他经常一打坐便是一宿而浑然不觉,奇经八脉早已畅通无阻,真气也愈发纯正深厚。不过,为了麻痹岳不群,他平常最多只以四五成内力示人,随着令狐冲不断成长,二人比剑时显现的差距也越来越小,这让令狐冲大喜过望,苦熬多年,终于盼来了胜利曙光。

令狐冲如今已经二十有三,在劳德诺的不断锤打之下,武功提高的飞快,性情也沉稳了不少,就是新添了嗜酒的毛病。每次劳德诺外出回来,总会偷偷给他带壶好酒,次数多了之后,他一见到劳德诺便会忍不住咽口水。

近些年岳不群夫妇又收了二十多个弟子,令狐冲每次被劳德诺锤打之后,都要和他们一一切磋,找回大师兄的尊严,是以众人谁也不敢稍有懈怠。岳灵珊已经长成,正值花季妙龄,练功颇为勤奋,更有岳不群夫妇和令狐冲、劳德诺这四大高手详加指点,武功反而超过了其他师兄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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