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妹慎言,咱们武定侯府不说高堂健在,就说三叔和三弟妹,他们才是我们侯府的主心骨,我这也是因为三弟妹身子不舒爽,才暂代管家的,总不能我管的这段时日,就把侯府的规矩置之度外吧。”
“这话是怎么说的,一点东西而已,怎么还扯上了规矩?唉,我这就去找老太太说去,她这个做祖母的,总不能看着孙女这么寒酸出嫁。”
孙氏起身就走,临走前,也不忘让人把那几件东西给带上。
“大伯母,二伯母她……”
霍灵玉是知道孙氏的脾气的,如果她好好的说,可能祖母还会答应给她一些东西,可自己可不想这个是这个结果。
“不用管她,规矩就是规矩,就算没有规矩也要量力而行,侯府也不是他一家人,更不是心丫头一个孩子,老太太又不是个糊涂的。”
听了益阳郡主的话,霍灵玉才恍然大悟,看来自己是被仇恨蒙蔽了脑子,这点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
福寿堂内砰的一声脆响,好像是茶盏落地的声音,紧接着就传来老妇人的怒斥声。
“没有规矩的东西,你当侯府是什么地方?还容得你讨价还价。嫁到皇家又怎样,难道就能不顾其他兄弟姐妹?你当侯府就你女儿一孩子啊?”
“不是啊母亲,儿媳也不想这样的,这不是夫君被外放那么多年,这些年也没有存下什么积蓄,我那点嫁妆,这些年也花的不剩多少了,而且远哥也大了,我这不是也没有办法了吗。”
“哼,你是对圣上让老二外放有怨念?还是想说这些年老二就是靠你的嫁妆活命的?”
这话说的不所谓不重,速。孙氏哪敢对圣上有怨念,更不敢说霍成泽是靠她的嫁妆养活的,霍成泽就算外放也是领皇家俸禄的,她怎么敢说霍成泽是自己养活的。”
“这些年老二外放,我怜惜你们常年不在上京,兴许积蓄少些,这才让郡主,给心丫头多挑了几件东西,这已算破例了,你若还不知足,把那些物件都退回来吧,我一视同仁,免得谁说我偏心了谁。”
老夫人有些心累,这个老二家的,外放这么多年,怎么越来越不像样子。他们外放这些年,哪一年侯府不给他们捎去银子,真以为自己算不出她有多少积蓄啊,还在这里和自己哭穷。
再说了,心丫头嫁的是皇家不错,但也不过是个侧妃,而且还是那么一个不光彩的开始,这孙氏还敢在自己这里,拐弯抹角的说皇权之争什么的,一个妇人她还真敢说,她这是想让整个武定侯府因为二丫头站队吗?
她也不想想,太子英明神武,现在更是代皇帝西巡连年都没有回来过,太子如此被圣上重用,她以为现在太子不在上京,就能是二皇子的天下了,真是愚蠢至极。”
孙氏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院子,一阵的气恼发火。不过气过之后她也明白,府中是抠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唉,这些就这些吧,让他们小气,等她的心儿当上了正妃,她要亲眼看看这些人到时候的脸又能是什么样子。
“常嬷嬷,远哥今天怎么样?”
“回夫人,大少爷身上的那些伤口也都结痂了,脚也有些消肿了,不过还是得休养些时日。“
“哼,这老头子下手也忒重了,好歹远儿也是他的孙子,本来就一身伤了,他还下这么重的手,当真是没有养到跟前,不知道疼啊。”想起这事,孙氏就很是气愤。
“哎呀,我的夫人,你小点声,隔墙有耳,这要传到老爷子的耳朵里,你还有好啊。”常嬷嬷有点紧张地阻止孙氏。
“怕什么?我就在咱们院子里说说而已,他耳朵那么长,还能听得去啊?”孙氏不以为意的说。
“走,咱去看看心儿,我看她这几天魂不守舍的。”
临近午时,二皇子派人来给霍灵心送了些东西,说是一些小玩意儿,让她拿着把玩。不仅如此,侯府所有的小姐,公子,二皇子都每人备了一份礼物。
有布匹珠花,笔墨纸砚什么的,给霍灵玉备的除了珠花布匹,胭脂水粉,竟然还有百颗珍珠和一些点心,是单独放在一边的,说是为秦娇娇在那日聚银楼的行为赔礼的。其它的还好说,但那珍珠颗颗圆润硕大,一看就价值不菲,况且还有百颗那么多,就连那胭脂水粉好像也是出自美人妆的,更何况还有点心,二皇子的这种行为就很是点耐人寻味了。
不说他和秦娇娇还没有成婚,根本轮不上他来赔礼,就算成亲了,他一个皇子也犯不着跟自己赔礼。而且他这一份赔礼,虽然没有给霍灵心的多,但也足够引起别人的遐思了。
霍灵玉也推辞了,说是不敢当二皇子的赔礼,可那二皇子派来的人却说,说不收就是不肯原谅,那他就把礼物带回去,改日让二皇子带秦娇娇亲自登门致歉。
这番话说的,简直让人骑虎难下,不得已,霍灵玉也只能先收下再。
二皇子的这一行为直接导致吴氏把霍灵玉叫去启澜院询问了半天。在得知事情的经过以后,吴氏也说不准二皇子此意为何。还想着等霍成峰回来跟他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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